“我不打斷你們,你明日是不是還真要叫他到你的府上去?”
“哦,原來你說的是防風太子啊。”
雲晚晚道,“他雖然是雲雪落的兄長,但他是他,雲雪落是雲雪落,且我今日突然發覺他長的挺帥,性子也不錯……”
“你非要故意這樣說?”
慕時衍明知道雲晚晚說的是氣話,卻還是聽不下去的打斷了她,他的狹眸沉沉,胸口起伏,“你看得出我吃醋介意,非要氣死我才肯罷休?”
“那你呢?不是也想要氣死我嗎?”
話已經說破,雲晚晚也不繼續扯那個話題了,她瞪著慕時衍,沒好氣道,“你莫名其妙的鬨脾氣,隻需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了?”
慕時衍迎上她的目光,回道,“我哪裡莫名其妙的鬨脾氣了?昨夜的事我知道是我過了,就叫慕瀾瑜哄著你高興,在馬車上也和你在示好,你還要我怎麼樣?”
“我要你怎麼樣?”
雲晚晚本是想要叫他說出真正生氣的緣由,沒想到聽到了這些話,一下子也來火了,水眸含著慍怒反問。
“是我在逼你這樣做的嗎?”
慕時衍氣結,太陽穴突突直跳,繞過了她坐了下來,冷笑道,“你沒逼我,是我自己賤,滿意了嗎?”
雲晚晚不是沒和人吵過架,以前在璃王府,和楚北堂針鋒相對的時候,幾乎是一日一架。
可和慕時衍吵架,還能讓她如此的生氣,是頭一遭,他也是頭一人!
“怎麼著,你還有怨氣了?你鬨沒鬨脾氣你自己的心裡麵清楚,你說你在和我示好,那為何今日直到下午連個隻字片語都沒有捎來,你忙我可以理解,可我找你來,你是在忙嗎?”
慕時衍抬頭看向她,“所以我一直在和你賠罪,你呢,你對我一整天沒個笑臉,見到璃王的事也沒同我說,還對著那個白毛笑得和朵花一樣,你讓我怎麼想?覺得我還能心平氣和嗎?”
雲晚晚一愣,深吸了好幾口氣,道,“我承認,和防風權的搭話是有氣你的成分在,可楚北堂,我和他今日見麵,連話都沒有說一句,是覺得沒有和你說的必要!”
慕時衍冷笑著不語。
對上那雙依舊冰冷的狹眸,雲晚晚一下子想劈叉了,雙目一震。
“你不會覺得我還在念著楚北堂吧?”
沒有得到回應。
雲晚晚怒火中燒,“你既然那麼介意楚北堂,那招惹我來乾什麼?”
話畢。
雲晚晚直接扭頭就走。
慕時衍滕然起身,一把將人給拉住了。
雲晚晚怒地轉身,就聽到慕時衍脫口而出,“你的心中是沒有念著楚北堂,那你的那位阿衍呢?”
什麼?
聽到這個名字,雲晚晚錯愕了一瞬息。
慕時衍將人拉著,目光緊緊鎖著雲晚晚,沒有錯過她的任何表情。
他俊美的麵孔上是壓抑的怒火,沉聲道,“人和人之間是需要界線的,朋友如此,夫妻如此,你有你自己的秘密,我尊重你,不去追問,可是晚晚,事到如今,你不該在我知道那個人的前提情況下,還不肯坦誠你們之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