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郎小心捧著,心頭不是什麼好滋味。
秦辜幸眯著眼瞥向敏郎,點點下巴,意思就是那個意思:你自求多福。
他招招手,幸災樂禍得很:“那我們就繼續走吧。”
玉流與敏郎跟在秦辜幸身後,隨他逐漸走出地道。頭頂傳來亮光,身著翠綠長裙的姑娘已經候著了。
“樓主。”
秦辜幸點點頭,手一揚,指向敏郎:“繡夏,把那位郎君手裡的玩意兒拿木盒子好生裝著,等會兒玉大人要帶走。”
敏郎順勢將那三樣轉交到她手上。
繡夏臉色未變,恭敬地接過,俯身行禮後便退開。
接下來,就是去尋安德明的蹤跡了。
隻是,玉流鬆著肩膀,抬頭望著眼前如浴火的閣樓:“我們怎麼走到了大門口?”
秦辜幸輕笑:“怎麼,你的小郎君沒和你說嗎?”
玉流:“你又瞞了我什麼?”
玉流已然看過來,還想裝死的敏郎心頭一跳,不敢對上她的眼,踩著鞋尖,閃爍其詞道:“那什麼,也就是,就是,嗯……”
敏郎飛快地看了一眼身邊的兩人,玉流靜靜等著他,秦辜幸則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手指繞上辮子閒看風雲。
這是非得由他說了,敏郎撇嘴道:“這裡頭不僅有女子,還有,男子。”
敏郎說得不算清楚,玉流還是一下就聽懂了:“你怎麼知道這麼多?
雖然不想多說,但是敏郎對玉流向來有問必答:“我畢竟是本地人。”非常蒼白的理由。
玉流:“這樣嗎?”
“啊?啊!大人不要多想,我從沒想過要賣了自己。”許是聽出了玉流的懷疑,敏郎急急解釋。
俗話說此地無銀三百兩,玉流:“哦?”
秦辜幸:“呀。”
“真沒有!我不是因為這個才知道的!真的隻是因為我是本地人,我聽說,聽說的!”
俗話又說越描越黑,玉流:“哦。”
玉流隨隨便便的幾聲,讓敏郎越發緊張。
“呀。”秦辜幸又來,存在感太強。
這一唱一和的,舌尖碾磨過尖尖的虎牙,玉流陡然變了疑問:“我怎麼覺得,你倆認識?”
從秦辜幸出來和敏郎見麵後,她就有這種虛無縹緲的感覺,現在,更甚。
敏郎正高度戒備呢,立馬搖頭:“怎麼會!我打小就是個好孩子!”
“是嗎,”玉流看向秦辜幸,不是很信的模樣,“秦樓主怎麼個說法?”
玉流問出來的那時,秦辜幸先愣,繼而捂著嘴悶笑。沒說錯,她的疑心病真到這種地步了。
“不就是一個月前來找下家的時候路過瞧了瞧,最後沒瞧上嘛,多大點事。”秦辜幸三言兩語就翻過去了。
“我嘛,對於美人向來寬容和熱情,難道我對你不是嗎,玉大人。”說著,拿胳膊杵玉流。
玉流不動聲色地往邊上挪了挪,問敏郎:“你還來這裡過?”
敏郎:“呃……是、是吧。”
“是就是,想賺錢不磕磣,我又不會笑話你。”
敏郎:“哈、哈。好吧,是的。”事情為什麼會發展成這樣?
玉流理解他的難處:“沒關係,不必為了這種事自卑。”
敏郎:“謝謝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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