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後,徐舉一就完成了所有的報表核算。
陳成宇長長地鬆了一口氣,急匆匆的帶著所有的報表去找甲方聯係人。
兩小時後就喜形於色的回來了,叫上黃總工入他的辦公室。
“黃工,這次材料和進度都完成得很好,該花的咱也要花,該省的咱也一定要省,第二期的進度款應該很快可以到賬。李總給了我承諾,應該沒問題。現在甲方要求加快進度,但很明顯咱們工人人手不足,效率跟不上去,如何招到熟練的工人,為首要任務。”
徐舉一其實內心是失落的,原以為今天的表現會得到表揚,至少,免除一周的實習期,但陳成宇並沒有任何表示。
第二天,陳成宇和黃穀一家回了老家奔喪,聽說陳成宇外公快不行了。
1996年11月22日,小雪。
南方的第一波寒冷空氣如約而至,氣溫從23度一下降到了5度,徐舉一並沒有冬天可以禦寒的衣服,一下子的降溫,冷得牙關都打顫。那個無良小賣部的周老板還扣了半個月工資不給,身無分文的徐舉一第一次感到無奈的彷徨。
細心的老鄉還是發現了徐舉一的窘境,於是同宿舍的其他七個人一起湊了不足300塊,徐舉一去買兩件禦寒衣物。
心懷感激的徐舉一暗暗發誓,一定要創出一番事業,從而讓自己有能力去幫助彆人。
徐舉一在晚市的地攤衣服檔選了半天,還砍了半天的價,終於買了兩件風衣,一件牛仔褲,一件登芯絨褲子。
付完錢,提著裝好衣物的袋子剛轉身,卻與一個柔軟的肉體撞了個滿懷,幸好馬步還算穩當,才不至摔倒。
“死撈仔,發雞盲啊,想占老娘便宜?”
剛想發問啥回事,對方已經操著港式普通話聒噪起來。
“是你撞的我呀!”
“撞你老母,死撈仔,乞兒仔,滾一邊去,彆再讓本公主看到,臭到死,阻住地球轉。”
徐舉一定神一看,應該是這兩個徐娘半老的女人,當街打鬨嬉戲,其中一人追打對方的屁股相互嬉戲,一個閃避就撞了上來,不單不道歉,還惡人先告狀,妥妥的地域歧視。
兩個女人的手上都拿著啃了半邊的雞翅,都穿著包臀皮短褲和皮上衣,罵人的女人左耳墜下有一個明顯的胎記。另一個女人披肩長發,也是一臉嫌棄的神情,不屑地白了徐舉一一眼,拉著胎記女人向人群中走去,還不忘又拍打了幾下圓臀。
徐舉一甚是窩火,無端被撞了,還被羞辱了一通,暗忖著‘好男不與女鬥’,悻悻而回。
很快一星期過去了,離平安夜還有25天。
剛吃完晚飯回到宿舍,看到整個宿舍其他7個人都整裝待發,一個個神采奕奕的,徐舉一問“都去做新郎麼?啥事這麼開心?”
“小徐,一塊去參加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