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間,侍衛長臉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即刻就腫起老高。
不過這樣也好,起碼對稱了些!
也就在這個時候,一名太監在車轅前跪了,在另一名太監挑起的輦簾下,永泰探出頭來,然後踩著車轅下太監的脊背,緩緩走了下來。
臥槽!
這鳥人!
還未進行加冕大典,就已經在發冠上掛滿了珠花,一身大紅的袞允繡著飛龍,雙手扶了扶腰間的玉帶,就向永康麵前走來。
永泰一瞥雙手捂著臉的侍衛長,嘴角一陣抖動,然後又把目光投向永康。
待在永康麵前站定,永泰語重心長地說道:“哎呀九弟,你我哥哥弟弟的,本不應講究這些繁文縟節,但我朝禮製,可不能無視啊!”
這鳥人,抖起架子來了!
眼下身份可是直線飆升,從皇子一躍而起成了太子。
太子那可是國之儲君啊!
既然占了個君字,那麼,永康雖然也是皇子,但那也是臣啊!
望著永泰那張皮笑肉不笑的胖臉,永康聽出來了,這鳥人,是非要讓他行君臣之禮!
還什麼“但我朝禮製,可不能無視啊!”
呸!
你他娘的!
拿大昌朝的禮製來壓人!
這鳥人,可真是尿罐上了碗架,隻知道高,而不知道騷!
散朝還不到一個時辰,回府上急急捯飭了一陣,就跑過來耍太子威風了!
“臣弟哪敢忘了我朝禮製!”
永康一本正經,點點頭又道:“不過臣弟想請教一下太子殿下,這臣弟見了太子,該如何行禮才是?”
“嗬嗬!”
永泰揚起了頭來,笑道:“九弟好歹也是個皇子,當然不必跪禮參拜了,身躬如折尺,半身之禮就可!”
望著趾高氣揚的永康,永康突然發現這鳥人的個頭,好像比自己高出了那麼一點點。
低頭一看,永康差點忍不住笑了!
這癟犢子,居然刻意穿了一雙嶄新的厚底宮靴。
而且,站在他麵前的時候,還時不時刻意把胸膛往起來挺挺。
這原本個頭差不多高的兩人,此時一下子就顯出個高矮來!
“哦!”
永康強忍住了笑,思怵片刻,撓撓後腦勺又道:“臣弟怎麼死活都想不起來,我朝禮製還有王爺向太子行半身禮的法規?難道,是臣弟對我大昌朝的禮製法規不甚了解?還是太子殿下已經修改了當朝禮製條規?”
壞了!
此言一出,永泰麵頰一陣急抖,這眼皮也就跳了起來。
王爺?
居然把這茬給忘了!
這狗東西,那可是父皇親封的鎮北王啊!
但凡王爺,都大皇子一輩!
這王爺見了太子,隻需拱手禮就可!
強求一個王爺,要向太子行半身禮的話,這要是傳出去……
再是得意忘形,永泰的後背,也立刻就冒出了冷汗!
這不光是鬨個笑話的事!
而且,還能上升到逾越禮製,無視國之法規的高度。
想到這,永泰的臉霎時就綠了!
一陣尷尬後,永泰腆著一張比哭還難看的笑臉,擺手急道:“為兄這是跟九弟開玩笑的,九弟咋就認真了呢?為兄這已經到了府上,還不請為兄進去喝杯茶?”
“可彆這樣,我自幼膽小,經不起嚇啊!”
永康這才抬手,做了個指引狀,道:“太子殿下請!”
“王爺請!”
永泰借坡下驢,虛假客套一句,走上紅毯抬腿就上了台階,從中間的正門邁入府中。
看你那屌樣!
跟著後麵的永康,暗罵一句,也挺胸進入府中。
他娘的!
就是父皇上次過來吃飯,也沒擺如此大的譜,也就是讓幾個侍衛跟著。
你這鳥人,才被立為太子,架子擺得比父皇的陣仗還大!
如此招搖過市,你可知道?
關於立太子的加冕大典都還沒舉行呢!
說白了,眼下隻是個提名太子,你也不怕父皇罷了你這個蠢貨的太子位?
真不知道這鳥人長沒長腦子?
這種貨,不是蠢,就是壞!
還談什麼你娘的兄友弟恭?彆你娘的到處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