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開始喝,公子就醉了嗎?還是說公子是想讓芙蓉誇一誇公子的劍?”安悅表情有些奇怪。
將一杯酒放在帕森熊麵前後,才笑道:“公子一看就是江湖之人,讓芙蓉唱歌彈曲兒芙蓉還能和公子說道說道,但讓芙蓉品鑒寶劍,芙蓉如何能在關公麵前耍大刀呢?”
“那你說這上好的酒葫蘆比上我的這把劍,便是分文不值?”
遊戲開局到現在,帕森熊已經逐漸確定了自己的首要任務——弄清楚自己的身份。他暫時不太清楚是構建師刻意這麼設計還是因為遊戲角色本身的設定,截至目前,他對自己這個角色本身的了解完全是一片空白。
“說句自誇的話,芙蓉在這江南城也是小有名氣,來往的恩客之中也有些江湖人士,裡麵便有一位用劍之人,芙蓉曾聽他說劍對一位劍客而言,便是另一個自己。“
說罷,安悅停頓了一會兒才從帕森熊的寶劍上挪開視線,用她那黝黑深邃的眼眸盯著帕森熊,幾乎是一字一頓的說出:“劍在人在,劍亡人亡。”
安悅的語氣實在是鄭重,臉上也不見絲毫笑意,此時的安悅的氣質完全適配了她的臉——冷豔!帕森熊見此都不由打了個哆嗦,他覺得這個時候的安悅很危險。
安悅突然一笑,冰雪消融,重新恢複了那慵懶嬌氣的模樣,“嚇到了?芙蓉當初問那位劍客的時候,也被嚇到了呢。”
帕森熊眨了眨眼,確認了已經恢複正常的玉芙蓉,鬆了口氣,這才咧嘴笑道:確實,玉姑娘演技真好。”
“我們天香樓也有雜戲班子,無聊了經常過去走走看看,看多了,自然也就學了一兩分。”
“雜戲班子?天香樓不是……”帕森熊有些不太好開口說那幾個字,怕說出來又傷了玉芙蓉的自尊心。
“這雜戲班子啊,唱的都是些上不了台麵的,都是給天香樓的恩客們助興的。”安悅素手抬起酒杯,舉到帕森熊麵前。
帕森熊忙不迭擺手,臉紅透了,“我自己來就行。”
帕森熊抬起自己的酒杯,一飲而儘,並未看見安悅眼神中閃過的僵硬。
安悅笑著淺飲,另一隻手抬起,用寬大的衣袖遮住了臉,嘴角才抽了抽。
這家夥,不會以為自己要喂他喝吧?看來自己演的真成功啊,把這玩家膽子都喂大了。
安悅心裡暗自估算了一會兒,帕森熊很快就要過完免費章的劇情了,而她這個角色前期也快要沒戲分了,得在短暫下線前開個大,這樣玩家們才不會在一個個角色出場後,忘記玉芙蓉。
作為一個一年後很可能被銷毀的意識體,她得把自己炒熱,這樣遊戲庫係統才會判定A-007號還能用,她或許能夠借此離開封鎖室。
已經仔細研究過遊戲庫AI意識體細則的安悅當然不止想了這一個出路。
如果張宇飛等人願意續約,繼續讓她擔任花魁的意識體,她也能因此離開封鎖室。
但這個耗時太長,張宇飛等人隻是學生,如果大賽結束後,他們將這個遊戲賣出去了,那麼新的東家有可能會換掉她,用更先進的意識體或者和公司有長契約的意識體,那她就會提前GG。
還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在此期間,又有構建師願意用她。
而這也需要她把自己炒熱,兩不衝突。
安悅放下酒杯,臉頰微紅,卻見一邊的帕森熊臉皺成一團,表情十分滑稽。
這是藥酒,且度數不低,他又是一口悶,怎麼會好入喉呢。
但由此,安悅也差不多摸清楚了帕森熊的性格。
“秋風銀月,你我對酌也不免寂寥,若是公子願意借劍,芙蓉倒是可舞一曲助興。”
安悅的話勾起了帕森熊的回憶,剛剛那一舞實在驚豔,帕森熊瞥了一眼彈幕,便知道此時觀看直播的人也無一不再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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