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貳拾(2 / 2)

[慶餘年]驚鴻雨 隨邇 6014 字 10個月前

有他在,去哪裡我都不怕。

閒暇的午後,我們沒有回府,我拉著南衣去了京城裡專設的馬場騎馬。

都說慶國強兵利甲,鐵騎更是出了名的,叫他國聞風喪膽。

承於國風,城裡的文官武將都愛騎馬,就算是官宦子弟,也時不時會來馬場裡騎上一二,我也不例外。

但途中,我們撞上了範閒,他身邊還跟著一個黑衣的護衛,少年人眼尖,老遠就瞅見我了,步子歡快地跑來,我卻麵色一緊,嗬道:“站住!”

他立馬定在了原地,一臉不知所措,連帶著身後的那個護衛也困惑地停下了,我道:“我們就保持這個距離。”

我用眼睛估摸了下,大約是十步遠,我很滿意,可是接下來我退一步,少年人就走前一步,我一愣,緊接著後退了幾步,他就前進幾步,但他最會使壞,每一步都是邁最大的步子跨過來的,結果幾步下來,我們之間的距離就隻剩兩臂之遠了。

我瞪圓了眼去看他,他卻背著手,擱那愜意而無辜地笑,我一惱,覺得他賴皮。

他身邊的護衛好像也是這麼覺得的,竟給了自家主子一個大大的白眼,但範閒臉皮厚,不在意,隻顧朝我笑。

我轉身拔腿就跑,他一愣,立馬也動起身來,南衣頃刻就去攔他,但範閒給了自家護衛一個眼神,南衣甫一出手,就與那黑衣護衛扛上了。

見此,我也不跑了,認真地朝範閒說:“站住!保持距離啊,你現在可是左擁郡主右抱花魁了,自重點啊。”

聞言,範閒整個人都呆住了,但他立馬就明白我的意思了,連忙道:“我不是,我沒有!我同她清清白白!”

“騙人。”我嘟囔著說。

“沒、沒有。”他愈發不知所措地揮了揮手,嘴上竟有些結巴了:“你信我!我、我沒騙你!我真的沒有動她,我們就下了一個晚上的五子棋!”

我一愣,道:“五子棋是什麼?好玩嗎?”

他神情一動,小雞啄米般點了點頭:“好玩!而且特簡單,你想玩,我陪你玩!”

但我才不中招,沒理他,哼唧一聲就往馬場跑。

位於郊邊的馬場是大片大片空曠的草地,我們到那裡時,太陽還很毒辣,草很短,被曬得老乾老乾的,其草尖打著枯黃的卷,擦過腳踝時會帶來些許刺癢的感覺。

這個時候,馬場上依舊有不怕曬的年輕人在互相角逐,我不想與他們擠,便也不急,就買了頂草帽戴頭上,拉著南衣去一旁陰涼的木亭子下坐。

範閒還沒有離開,就跟著我,乖乖聽我的話離我遠了一點,但我一轉頭就可以看見他眨巴著那雙如小鹿般的眼睛,可憐兮兮地看著我。

搞得好像我欺負他了一樣。

我不為所動,沒有理他,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樣,但我現在就是不想理他。

見此,少年人不禁有些氣餒地垂下頭,轉而悄聲去問身邊的人:“滕梓荊,你說,我該怎麼辦?”

名為滕梓荊的護衛毫不客氣地嗤笑自己的主子:“這不是你活該嗎?”

範閒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回答,當即一呆,一副吃了苦瓜的委屈樣:“我這還不是為了悔婚嗎?”

為了退自己那樁婚約,他不惜詆毀自己的形象,在外人眼裡落得個好色跋扈的名頭,結果到頭來,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他簡直是百口莫辨。

思及此,他探頭望了望不遠處那個看都不看他的小姑娘,越看就越心急如焚,因為她怎麼都不理他,他的所有解釋都落了空。

範閒不禁端正態度,虛心地朝自己的朋友請教:“你……你看,你也是有妻兒的人了,你當初怎麼追到嫂子的啊?給個建議唄。”

可這朋友啊,有點毒舌,他笑道:“我們兩情相悅,情投意合,沒你這麼作。”

這一句話就把範閒堵得啞口無言了,語畢,滕梓荊還拍了拍少年人的肩,語重心長道:“哄就對了,不過要是這顧家小姐對你無意,那你就連哄都算不上了,自求多福吧,我要回去了,孩子他娘等著我回去吃飯呢。”

“......”範閒瞬間覺得自己被傷害了,他有些抓狂,但滿腔的鬱悶與急切都隻能化作一次深深的呼吸,少年人努力地揚起微笑,試圖再解釋一次,便轉頭去喚那個擱在心尖上的名字:“朝陽......”

可當他的目光觸到對方遙遙望來的眼睛時,他所有的勇氣霎時都消弭了,與此同時,滿心的歡喜像海浪一般席卷而來,將他未出口的言辭全都衝垮了。

但再一眨眼,眼簾中的姑娘已經收回目光離開了亭子,走向了馬棚。

時間悄無聲息地流逝,晃眼的陽光於天邊偏移,不知不覺中就在山際邊暈開了瑰麗的雲彩。

正逢太陽落山之際,我見那群年輕人要走了,就打算去馬棚裡牽一匹馬來騎了。

這時,有一個人騎著馬來到我麵前,擋了我的路,我抬頭一看,見那人身姿挺拔,眉宇間可見硬朗之感,此人正是秦家的公子秦績。

在京都,秦家與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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