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宋芸又在程繁繁的床邊守了一整晚,時不時用鹽水給她擦洗身體。
反複了好幾遍,似乎都沒有起到什麼作用。
既然外敷沒用,宋芸曾經聽人說過發燒鹽水內服好像有效果。
她想那就在溫水裡放點鹽,讓繁繁喝,看看能不能讓她退燒。
宋芸前腳剛進了廚房就聽見有人在敲門。
她拿鹽袋的手一頓。
自從他們家落魄之後,從來沒有客人,再說以前的熟人也都不知道他們現在住在哪裡,有誰會來敲門?
難道是這個月的房租又到期了?
“誰啊?”是程在遠的聲音。
宋芸想著程在遠還在外麵也就不急著出去,她往溫水裡撒了些鹽,又拿勺子在杯子裡拌了拌。
端著水杯剛要走出廚房,就聽程在遠有些急地喊道:“你們,你們是誰啊,你們不能進我家。”
宋芸加快腳步走出去,隻見家裡多了好幾個人高馬大身穿黑色衣服的人。
那是保鏢,宋芸知道。
程家還沒出事之前程在遠也聘過好幾個保鏢。
難道是程在遠欠了人家錢,人家找上門了?
某些記憶出現在腦海中,宋芸臉都白了。
宋芸匆匆走到程在遠身邊。
她看著那幾個麵無表情的保鏢,問程在遠:“程在遠,這幾個人是誰,是不是你又在外邊乾什麼事了?”
程在遠茫然:“我、我不知道啊。”
這幾年,不管是賭債還是程家出事後欠下的一屁股債,程在遠在外邊沒少被人打和羞辱。
他會性情大變也有這些原因在裡邊。
但每次他發瘋,過後總會消停幾日。
前幾日打了繁繁,他心虛,最近都挺安分的,也沒在外邊做什麼出格的事。
此刻這些站在他家的人他真的是半個都不認識。
看著這些麵色不善的人,他心裡也揣揣。
如今的程在遠說得話,在宋芸這裡沒有可信度。
程在遠見她不信,連忙再次保證。
“沒有,我發誓,這些人我一個都不認識,我最近真的沒有做什麼事,我可以發誓。”
宋芸不再看他,她鼓起勇氣走到一人跟前,雖然心底緊張還是儘量穩著口氣。
“請問你們是誰,到我家有什麼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