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了,慢慢地失望也攢夠了,最後也就不抱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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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繁繁生病了。
燒了一整夜還是高燒不退。
宋芸昨晚就想帶著女兒去醫院,但是程繁繁不想去。
又不是第一次發燒了。
現在的她哪還能病了就去醫院。
宋芸知道,她的繁繁是擔心家裡沒有錢,所以不肯上醫院看。
家裡也的確是沒有多餘的錢,要是沒有程繁繁一天到晚在外邊打工賺點小錢,他們彆說還債,恐怕連飯都吃不上,根本就沒有閒錢去醫院。
她和程在遠都是不合格的父母。
宋芸坐在床邊看著燒的迷迷糊糊的女兒,心如針紮。
在外邊受點委屈無可厚非,可是回到家還要受程在遠的罪,她可憐的繁繁。
宋芸將上次買的退燒藥兌了水,喂女兒喝下去。
她坐在床邊時不時拿手背去碰碰程繁繁的額頭,沒更嚴重也沒有退燒。
宋芸決定等到明日繁繁要是還不退燒,怎麼都要帶她上醫院。
天蒙蒙亮,程繁繁醒了。
因為燒了一整夜,小臉緋紅,頭發被虛汗浸濕貼在頰邊。
宋芸怕她不舒服,去打了盆水過來給她擦拭,見女兒嘴唇蒼白又乾裂,宋芸又去端了杯水過來。
她把程繁繁扶起來,把杯子喂到她嘴邊:“繁繁,來,喝點水。”
一杯水見底,宋芸重新扶著女兒平躺下,很快程繁繁又陷入了熟睡中。
宋芸擰乾手邊的毛巾在頸間輕輕擦拭,希望這樣能讓女兒舒服點。
程繁繁似乎陷入了什麼夢魔之中。
她一直搖著頭低聲啜泣著,雙手握緊了拳,嘴唇一直在抖動。
宋芸聽不清她在喃喃什麼。
她把毛巾放下,微微彎腰側頭將耳朵貼近女兒嘴邊。
聽清了她說的話,宋芸心裡驚詫又複雜。
她在叫,霍璟銘。
宋芸的思緒飄回到兩年前,程繁繁拉著一個五官極為優越的少年來到她麵前。
高高興興向她介紹:“媽媽,他是霍璟銘。”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