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管他的,盛長凝接下來有許多事要做,沒空管顧景舟。
民國九年,這是個風雲際會的年代,也是隻屬於投機客的名利場。
盛長凝需要大量的錢財來辦事,那麼第一要務,就是賺錢。
盛長凝帶了小溪出門。
大華飯店那天晚上之後,誰都不太敢管盛長凝出門這件事了,畢竟那天晚上少帥派車來接好大的動靜,第二天大老爺就下了命令,以後四小姐出門,誰都不許攔著。
盛長凝出了門,坐了黃包車沒往城裡去,而是去了四條街。
四條街屬於薑州城裡的貧民窟,建築狹窄人員密集,許多窮人家都擠在這裡。
盛長凝穿過長長的弄堂,又拐了好幾個彎,在一個低矮的房簷下站住了腳。
房間裡頭傳出連續的咳嗽聲,小溪便上前敲門,“有人在嗎?”
很快傳來腳步聲,有人開了門,吱呀一聲,老舊的門板發出刺耳的聲音,門板後頭露出一張焦急而又不耐煩的臉,看見來人是盛長凝,那人驚了一下,一下子反應過來。
“四小姐??”
這人赫然就是盛長凝那日跪祠堂守門的那個婆子。
這婆子姓蔡,那時候的婦女,大多沒有名字,可蔡婆子有名字,叫蔡得金,便能看出蔡婆子出生的時候,爹娘給予她的期望。
隻可惜個人命運在時代洪流中,不值一提。
蔡婆子對於盛長凝的到來,表示了極大的懷疑和不安,可她還是讓了地方,請盛長凝進來。
蔡婆子祖孫三代都住在一棟房子裡,平日裡她在盛家當差不回來,這家裡的兩間房,剛夠兒子兒媳還有丈夫住。
其中一間房做臥室,另外一間房本是廳堂,也一半拉了簾子做臥室,一半做廳堂。
盛長凝進了屋,在廳堂裡那張窄小的四方桌前坐下,笑眯眯的看蔡婆子。
蔡婆子給盛長凝倒了一杯水,眉眼間儘是防備。
“不知四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