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歆用被子蓋住滿身斑駁的傷痕,將頭埋在枕頭裡,一言不發。
一個文件袋被丟在了她的身上,伴隨著顧澤清冷漠的聲音。
“詩怡已經醒了,我要娶她,這是機票,你明天飛米蘭。”
付歆不顧身體的疼痛,猛然起身“你要趕我走?”
“對,詩怡剛恢複,你留下來會刺激到她,你走了,她才能安心。”顧澤清無所謂的態度仿佛在處理一隻小貓小狗。
詩怡,又是詩怡!
“我不走!”付歆拒絕,“憑什麼?!”
憑什麼陸詩怡醒了,就要趕她走,她明明什麼都沒做!
他的未婚妻被人強暴和她有什麼關係,她隻是剛好出現在現場,怎麼就成了始作俑者?!
陸詩怡受了刺激,自殺昏迷不醒,憑什麼她要被顧澤清囚禁起來百般折辱?!
“憑什麼?”男人捏住她的下巴,低沉的聲音帶著一絲危險。
付歆被迫跟他對視,將男人臉上的恨意儘收眼底。
“這是你欠她的!”
男人說完,猛然甩開了她,仿佛她是什麼臟東西一般。
付歆摔倒在地,頭部重重的撞在櫃子上,發出一聲悶響,一條血跡順著她的額角蜿蜒滑落。
顧澤清看了她一眼,眼神微動。
“你走了,我會繼續承擔你父親的醫藥費。”
付家破產之後,付盛受不了刺激,心臟病發作,好不容易才搶救回來。
治療費用十分高昂,如果不是顧澤清,他們早就被醫院趕出來了。
聽出他話裡的威脅,付歆臉色瞬間慘白“能不能彆讓我走,我可以不出現在你們麵前,讓我留下照顧我爸好嗎?”
在父親的生死麵前,其他都已經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