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太郎默默舉起了拳頭,拉巴索話鋒一轉:“——但那個叫喬伊的家夥在酒店裡一下子開了不少間房,好像是給他什麼的‘合作夥伴’。那個人我可是真的不認識啊!”
哦,喬伊,又是喬伊·歐貝雷特嗎?我點點頭,卻沒有就此放過他的意思:
“還有一件事,”我仔細地觀察著他的反應,“荷爾·荷斯那家夥……還在新加坡嗎?”
這個名字稍稍刺激了他一下。黑發的英國男人收斂了幾分近似求饒的表情,抬眼時帶著他身上少見的探究:“早就走了 ……怎麼,你是他的老情人?”
“不是。”我自然地微笑道。
我拍拍身上的灰,調整著重心站起身來。忽然,拉巴索又開口了:
“我的消息,是他泄露給你們的?”
這我可沒預料到。我正轉過身決定直接走掉,又一時興起地轉過頭,笑笑說不是,他可沒出賣你。
這盆黑水我可沒準備潑在那家夥身上。之後拉巴索有什麼樣的反應我就不得而知了。但他被打得挺慘的,得拄拐一段時間了,承太郎可挺記仇的。
完事了的承太郎雙臂撐在兩側台子上,用力把自己從池子裡支起來,沒借助水下扶梯的力就上了岸,帶起嘩啦啦一陣水波。
我起先想問他沒事吧,轉念一想這不是廢話嗎?承太郎還能跟我說他有事?他那手上刺啦啦流血看上去倒挺有事,但我又沒隨身攜帶紗布繃帶;要是單純關心一聲也不知道承太郎是簡單點頭還是嫌我囉嗦呢。
我最後隻好說你身上那件外套都濕了,要不脫下來我幫你拿著吧。他想了想,真脫了,但對折幾下擱他自己胳膊上拎著了。
我們先去站台上找了安。她看不見替身,在她的視角我是直接往下跳了,她嚇得大驚失色給阿布德爾他們打了八百個電話。
……我想象了一下阿布德爾聽到這消息的反應,莫名打了個冷顫。
我趕緊好聲好氣地安撫驚魂未定的十歲小女孩,暗示她這也是我“超能力”的一部分,她才終於問我“真的嗎”、有點放下心來。承太郎聽不懂“超能力”那部分我們打得什麼啞謎,但他估計沒心情問。
我們就這麼走回酒店,我說自己身上黏糊糊的得先衝個澡再去會合,向他擺擺手緩緩關上了自己那間房門。
厚重木門剛一合上,我終於支撐不住般軟軟靠在牆麵上蹲下去,顫抖著、斷斷續續地呼出一口氣,把臉埋在自己的手掌後。有女孩子的聲音在叫我的名字,我依舊沒有抬頭,或許甚至都沒有聽見。
“太好了……空條承太郎還活著……”幾乎完全沉浸在我自己的思緒裡,不知不覺把腦中所想說了出來,“太好了……”
沒關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