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叛徒(2 / 2)

“典明……”我叫住他,上揚的嘴角在他回頭的那一刹那僵住了。

花京院身上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是因為他眉毛抬起的角度?眼睛半睜的幅度?每一個單拎出來都不過是細微的表情變化,組合在一起卻有股說不出來的怪異感。

眼神,沒錯,眼中克製不住的嗤之以鼻,我從沒見過花京院對大家露出那種眼神,反倒是更像某個……

我心下一沉,當即果斷打翻已經見底的紙杯,假裝失手、慌慌張張地彎下腰去收拾,趁機向“花京院”那兒窺看一眼。

他——露出的那截手臂依舊光潔,唯獨缺少一道道組成文字的紅疤。

愈合了嗎……?不,不對。隻是一個中午,怎麼可能連疤痕都沒留下。

危殆的滋味在我嘴裡爆開,我猝然抬手想要抓住他那隻胳膊——但他的速度更快。

“——喂,”他眯起眼表情複雜,有驚訝,有藐視,還有我絕不會錯過的幾分饒有興趣和樂在其中,“這是什麼?”

被“花京院”死死攥住的那隻手,剛剛好露出了袖子下刻在小臂的“字跡”末端。

“啊——”他鼻子裡哼出一聲嗤笑,“你這家夥就這麼喜歡我麼?啊?”

花京院是不會這麼說話的啊,我木木地想,你演戲演得也太爛了。我能明白他把這想成了什麼東西——就是我最開始擔心的那個,不過,乾脆順著他說下去好了。

“……所以呢?”用力試圖抽出手無果,我也懶得和他再周旋,“你要告訴他們嗎?”

“哈,聽起來好像你一點都不怕?”

“有什麼好怕的,”我平靜地對上那對戾氣太重的雙眼,“喬斯達先生頂多叫‘我們’兩個好好溝通一下、勸我彆再乾這些事……還能有什麼呢?”

最最不濟的情況下,他們也不過會覺得我精神失常了吧……想到這兒,我又懨懨地消極下去。

我不以為意的態度讓“花京院”很不解,更讓他惱火。事實上,他看起來快氣笑了。

“喂,承太郎同學!來這邊!”他喊的這嗓子給我嚇了一跳。我心想你叫承太郎有什麼用,他又不喜歡聽這種八卦。

估計“花京院”剛才乾了什麼惹他不爽的事,承太郎往這邊來時還臭著臉。要不是新加坡法律有規定,我真怕他不顧小孩在場又表演那個“倒抽五根煙”的絕活。

“啊呀,承太郎,聽我說……”他想要表現得和善的努力太刻意了,顯得聲音像泡了過量的蜂蜜黏膩膩的,“竟然是這樣……”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說著說著話而靠近承太郎的男人驟然發作、狠狠向外推了他一把,不偏不倚是纜車平台的方向。

那下麵是懸空的。

我腦子裡空白了一瞬,不敢想象承太郎要是就這麼掉下去不幸碰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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