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任何人提出疑問,白金之星已經“歐拉”一拳掄向了船長的左臉頰,後者的齒縫間瞬時留下了殷紅的血。
“等——!承太郎,難道這位提尼爾船長也……?”
“你這家夥,連演戲都不會演全套啊。你居然對那些自己會動的風扇和鐵管一點也不驚慌啊。”承太郎冷冷地開口,他的視線還是沒有離開麵前的“敵人”,他還沒有放鬆警惕,“嗯?你這麼想讓我們上小船,難不成在水底有埋伏?”
“提尼爾船長”捂著臉頰,居然嘿嘿笑了:“……果然是我太心急了嗎。嘿嘿,不過也沒關係,畢竟‘暗藍之月’的舞台說到底在海中嘛。好好看看你的手吧!”
是藤壺,是貝類海洋生物藤壺,緊密地附著在白金之星的手腕上、不斷生長。承太郎竟也滿頭冷汗,顯然越發脫力了。
“你就和那個叫麥克的倒黴鬼一起,到海底喂魚去吧!”船長大笑著往海裡跳,救生艇旁的海麵忽然露出巨大的背鰭。
他想拍碎救生艇,讓我們就算擊敗他也無處可逃隻能眼睜睜地淹沒。
仿佛一袋肉被標槍擊穿的聲音響起,綠寶石水花在我舉槍前就已高速射出。
最後我們還是坐上了救生艇。
沾滿海水的衣服濕黏地貼在身上,我抱著胳膊,隱約感覺自己狀態不妙。
我的認知裡替身使者基本都擁有超出常人的強健體魄,但自從誤打誤撞地使用“時間回溯”,我愈發感覺自己的體質變得貧弱了。
不會又發燒吧……我強忍著席卷而來的困倦,小雞啄米似的一下一下垂著頭。
有人緊緊攥住了我的手,暖意從相合的指間傳來。“不要睡過去。”我抬起頭看見阿布德爾厚實的嘴唇一張一合。他擔心我失溫後暈倒,鼓勵般讓我和他們說說話。
每次都這樣,我迷迷糊糊中腹誹道。隻要我生病或不清醒的時候,阿布德爾就主動承擔起靠譜成年人的責任照顧我;可等到我好了,他又板起臉,隻留給我一副維持得不太好的嚴肅撲克臉和僵硬緊抿的嘴唇。
之前發燒的時候我就意識到,自己是那種捂著熱的東西反而睡不著的人,不管是熱水袋還是某個火焰役使者過高的體溫。
這種想睡睡不著的感覺最磨人了。我往後仰,看著水波平靜地漂浮在船邊,餘光中承太郎正慢條斯理地晾被泡得扭曲的香煙。
空條承太郎是混血兒,但他的長相明顯偏歐美,和資料中喬瑟夫·喬斯達年輕時的模樣長得很像。不過他的黑發倒是很符合身上的亞洲人血統,和看起來像東亞男模卻有一頭紅發的花京院形成了鮮明對比。
所以說人暈乎乎的時候會失去自製力。放做平時我早彆過頭去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