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天使(有點掉san預警)(2 / 2)

Thronus,也就是座天使。

這形象對逃出修道院的我來說簡直是赤裸裸的嘲諷。不過都過去了這麼多年替身形象卻依舊這個樣子,也讓我不得不正視自己的精神世界、逐漸接受童年生活帶給我的抹不去的“信仰情結”了。

……反正我還是想騙人就騙人,想當壞女人就當壞女人,就算被自己具有自主意識的替身用聖潔的目光盯著也不會改的。

話又說回來……

我借著替身的力攀上高處,引自動人偶們向同一個方向聚集,點數著數量盤算著差不多了。

自我精神力的化身無需命令,但發號施令可以給我帶來一點已不多的掌控感:

“碾過去——”

下麵的人偶肢體扭曲地擠在一起,居然有些像群群簇擁的信徒,平添怪異感。我冷淡地觀察著這一切,繼續命令道:

“全部、碾過去。”

公園裡的小樹林突然出現許多人偶斷//肢,這正常嗎?我會說很正常,因為我不想把它們都撿回去。

希望來這裡散步的人有一顆強大的心臟,我心裡打趣著降落回地麵,開始蹲在地上翻翻找找。

那家夥果然沒笨到把自己的名字刻上去。但人偶僅存的較完整的背部都埋著少量人類的毛發,看顏色像是同一個人的。

腿有點蹲麻了。

我拍拍身上的碎屑,瞅著沒人的空隙趁著還沒人圍觀趕緊逃離“作案現場”。但我改變了原先的方向,沒有回到空條宅,而是憑借來時的記憶走向遊戲中心。

剛才還很熱鬨的遊戲廳門口現在隻剩幾個發色花裡胡哨的學生模樣的人在聊天,講著什麼“奇怪的少女占卜師”。我轉過去靠在裡麵巷子的牆壁,百無聊賴地等著他們走遠。

我最近好像有點太沉溺回憶了。

我的母親曾說我的長相頗為肖似生身父親,但身為他摯友的神父卻說我一點都不像他。

我想想……那大概是我們剛剛被普奇神父召集的時候。他提出要教導我們替身的使用。那天輪到的是裡奇艾爾,我看著他們走出門。

兩小時後,裡奇艾爾帶著高高腫起的臉頰和淤青回來了。

白蛇的力量很恐怖,可以極快廢掉對方的雙手,但我沒想到他們剛上來就實打實地肉搏實戰。裡奇艾爾看上去絕對被打到牆壁或地麵了,至少臉上就被揍了好幾拳。

我嚇壞了,拉著他要趕緊消毒。裡奇艾爾不乾,我壓著他的肩膀往沙發上按,手忙腳亂地用繃帶給他交叉綁成了個半木乃伊。

有人在背後叫我的名字。是真名,他是舊世界最後僅剩的知道我真名的人。

我回頭看向意大利裔神父,手上還拿著正在塗的碘伏棉簽。我曾多次打趣過他的十字瞳孔,但現在我卻看不懂那十字裡到底藏著什麼波瀾了。

……你一點都不像他啊,他說。

我好半天才反應過來神父話中的“他”是誰,但我更不理解他什麼意思了。我不知道那時自己是什麼樣,但大概是麵色慘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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