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啊,小姑娘。”
他微笑時眼睛會微眯起來,很容易讓人忽視其中洞察的光芒。我習慣性地露出了禮貌微笑,握住他伸出的右手。
“久仰大名,喬斯達先生。終於見麵了。”
隔著手套,仍能感覺到他的手掌寬厚而有力。我隱約記起誰曾提到過喬瑟夫·喬斯達在年輕時失去了左手、自那以後一直佩戴著義肢。但現在可不是探究的時機,我收回視線,跟在他們身後再次走上舷梯。
事實證明,喬斯達先生坐私人飛機比我們兩個加起來都自在多了。
一個乘務人員接下他脫下的駝色風衣,另一個則抱著一個棕色的細長酒瓶。以我貧瘠的酒類知識無法分辨出它的名稱,我隻知道琥珀色的酒液在玻璃杯中搖晃的樣子很好看。
不出意料,阿布德爾這次和喬斯達先生一起坐在我對麵。雖然我知道是為了談話方便,但看著機艙裡的空座位……我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和剛睡醒臉色紅潤的阿布德爾以及本就精神抖擻的喬斯達先生相比,整夜未眠又十分拘謹的我像是頭一次出門旅遊然後在座椅上打翻了果汁的小孩子,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現在有兩個高大又肌肉發達的“巨人”在我對麵,我更想縮進座位的軟墊裡當一隻小飛蟲算了。
可能是察覺到我的不自在,喬斯達先生拿起飛機菜單,問我和阿布德爾要不要吃點東西。我這才意識到已經是吃早餐的時間了。
如果喬瑟夫·喬斯達真的曾接受過來自長輩關於“紳士地吃東西”的餐桌禮儀的教導,那他估計並沒有往心裡去。用餐過程中他從誇讚食物的美味到回憶上次去埃及和阿布德爾相識的經曆,停下說話是不存在的,時不時還夾雜著爽朗的笑聲。雖然有活躍氣氛的因素在,但也能看出他是個不拘小節的人。
不知不覺,這間機艙裡的氛圍變得友善融洽起來——我可太不習慣了。
我等待著他們開始說“正事”的時刻,而且我沒有等太久。
他第一個問的是荷莉女士的事。
我其實有點驚訝:其一,我以為他會先問DIO的情報;再者,我幾乎是臨走時隨口提起的,還以為阿布德爾會因為這件事是“未來時”的預言而看輕它呢。
是我錯估了他對家人的重視程度,但沒關係,我不需表現出這個錯誤。
我坐直了身,向他保證這件事必然發生:他的女兒、還有他的外孫,所有流淌著喬斯達血統的人都會因為奪走喬納森·喬斯達身體的DIO而獲得替身。
哪怕是哪些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