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宴舟俯身給她係好安全帶,明知道她臉紅得說不出來話,仍舊壞心思貼近,連呼吸都有意嵌入她每一寸。
“怎麼不說話?”
鐘意舔了舔嘴唇,低垂的視線自然而然看見他起伏分明的喉結,冷感的氣質,靳宴舟身上卻總是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欲感。
車開的很平穩,可能因為她的心不平靜,所以鐘意一路上都在緊緊握著車把手。
靳宴舟瞥了她一眼,好笑開口,“害怕什麼,怕上了車沒有回頭路?”
可不就是怕沒有回頭路麼。
可是鐘意時常回頭想一想,倘她不上靳宴舟這輛車,他們永遠也不會遇見。
就像沒有聯係的這段日子,隻要他們兩個一方有任何人不主動,就不會有巧合相遇的時候。
鐘意也在想,那她和靳宴舟到底算是什麼呢?
她既不用像趙西霧一樣曲意逢迎,將時間和經曆儘數奉上圍著打轉,也不用時刻呆在他身邊陪著他亦或是等著他。
好像大部分時間,是他在等她。
靜默的一霎,靳宴舟將車停了下來,他回過頭看著她,目光溫和,“你在想什麼,意意?”
“在想你今天為什麼會找我?”
“還能為什麼呀。”
故意拖長的語調,他也有不正經的語氣,車裡的光線昏暗,沉下來落在他輪廓分明的下頜,有種虛浮的迷蒙感。
靳宴舟掰過她肩膀,聲線蹭著她耳朵邊線,說,“你向後看。”
好大的一束綠玫瑰,香檳色的底紋,蕭條落敗的凜冬,好像所有的綠意都積聚在此,鮮活生動的明豔。
精致的刻金小卡上寫著這束蘇格蘭綠玫瑰的話語——永不老去的愛情。
靳宴舟側過眸看她,壞得有點兒不正經的語氣,他摩挲著她臉頰,“還能為什麼,這不是想和你談戀愛麼。”
就算是演戲,這真心的戲碼也足夠誠意。
靳宴舟指腹在她眼角摩挲,他嘖了一聲,“邵一航那小子教的什麼法子,把我姑娘都教哭了。”
注意力被吸引,鐘意問,“誰是邵一航?”
“邵禹丞的小侄子,前兩天閒的沒事帶過去玩了兩天,我讓他教我怎麼談戀愛來著。”
“先誇漂亮,再送玫瑰,你說我還有哪點做的不像你們談的戀愛?”
除去不能給的,他倒真是把一切能做的都做了。
要怎麼形容這多情。鐘意一邊感動,一邊又告訴自己,可他也隻能做到這兒了。
靳宴舟低笑一聲,湊近一張清雋麵容,幾乎與她平視。
鐘意眨了眨眼睛,很乖地握住了他的手。
她說:“我上次是不是和你說,談戀愛第一步是牽手。”
“嗯。”靳宴舟尾調上揚,懶懶應了她一聲。
“那我今天教你第二步好不好?”鐘意低下頭,細細軟軟的聲音從牙齒緊咬的唇泄出,“下……下一步是接吻。”
靳宴舟眯了下眼睛,沒一點兒猶豫,挑起她下巴,碾過她唇.瓣。他有著比二十歲出頭更狠的一股勁兒,遊刃有餘的技巧讓她難以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