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嘲笑般冷漠的“哼”了一聲。
蓀溥見狀,臉色劇變,越發局促惶恐的模樣。
“青宏,我知道這次又是我不對,但是,你也知道現在是非常時期,梁秘書的事情鬨的整個政府部門都不得安寧,市委市府召開緊急會議,要對全市各級部門進行個人作風、廉潔清正的大調查,現在人人自危,我實在不敢冒這個風險當口去j市參加你爸爸的葬禮。……青宏,你那麽識大理,應該能體諒我的苦衷的,對不對?”
我側開頭避開他祈求的眼睛,默默盯著舞台上閃爍霓虹燈,心中慘淡。
蓀溥,你總是說我明大義識大體,應該多體諒你,可是,你可曾站在我的立場替我考慮過?
其實在爸爸過世那天,他因為個人名譽問題而沒有來,那時我就已經暗自下了一個決定,現在也該是讓這個決定付諸行動的時候了。
我閉閉眼,讓自己紛亂的思緒鎮定下來,努力讓自己露出淡然平靜的笑容。
對上他懇求的眼睛,我故作輕快的說“蓀溥,今年你來,正好有個消息告訴你……我已經決定了梁澤彬一塊出國了。……你也知道他一直都在勸我跟他走,而且已經在國外買好了房子,現在既然他也要出去,正好可以一起去……你也希望我可以幸福,是不是?……我跟他走,不僅可以離開仙境、名正言順的跟他在一起,說不定還可以合法結婚。……你也為我高興,是不是?”
蓀溥臉色劇變,剛才從容懇求的意味突然間從他臉上消失,換上了不可思議的表情。
“青宏……”他強自鎮定地開口,並緊緊扣著我的手腕,捏得我發疼,“你開玩笑的是不是?……我知道你不喜歡梁秘書長,你是在和我賭氣說氣話,是不是?”
我巧笑嫣然,眉目間都是撞出來的幸福和滿足,“怎麽會騙你呢?……不信,你給梁澤彬打電話對質……我已經收拾好東西,就等他一切辦妥我們就離開。”
蓀溥青白著臉,指尖更是用力,捏得我瘦小的手腕幾乎要斷掉般,他向來運動神經良好,力氣不小,我甩了幾次都沒能把他手甩掉。
我擺出可脆弱的模樣,抬眼望著他“蓀溥,你放手,弄疼我了。”
蓀溥這時才發現自己捏著我的事實,象燙手山芋般慌忙扔開我的手腕,連忙小心地跟我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看看”,一眼看到我紅腫起來的手腕,臉色越發蒼白,“我……我不是有意傷害你……青宏,對不起……”
不是有意傷害我?
是啊,每次你和你身邊的人對我造成了傷害你都說自己是無意的,是被迫的。
可是……哪一次不是可以避免的呢?
我擺脫他嗬護著往我手腕上輕揉的手,保持著臉上優雅美麗的笑容,平靜的說“蓀溥……你不用道歉,我們……已經結束了……不論你是有意還是無意,我們以後都不會再有傷害彼此的機會,也不會有見麵的機會。”
我站起身,背對著他,望著那依然故我的閃爍的霓虹燈,冷靜的說“你走吧。”
“青宏……”背後他突然竄上來,一把從背後緊緊抱著我,熾熱的呼吸緊貼著我的耳際,語氣急促,“彆這樣……你要生氣儘管把氣撒在我身上,但是請不要這樣轉身就走……我知道你是在說氣話,是撒謊的,對不對?你根本不愛梁澤彬,根本不會跟他走,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