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舉起酒杯,又拿出我那職業性的微笑,甜膩地向他舉杯“吳市長,初次見麵,青宏敬您一杯。……以後梁叔叔的事情還請您多關照。”
一口喝乾杯子。
蓀溥臉色微微有些難看的白了白,但還是鎮定舉杯,把酒喝乾,卻悶悶不做聲。
我坐下,接收到梁秘書長對我投過來的感激的一眼,我微微一笑。
三人東一檔西一扯的聊著家常,氣氛也不算尷尬,但總是有種奇怪的氣氛在我們之間回蕩。
我特彆愛吃糖醋排骨,每次出來吃飯,梁秘書長都會給我點上一盤,我樂滋滋地吃的香香的。
啃排骨自然免不了會沾些糖醋汁在臉上,梁秘書長幾乎是下意識的拿起手邊的餐巾紙,湊過來給我擦掉,邊寵溺的說“你看你,每次吃這個就像小花貓一樣。”
大概是平時做慣的動作,他完全沒注意今天旁邊有個外人。
等他收回手,這才突然想起旁邊的人,尷尬地笑著,向臉色僵硬的蓀溥解釋說“唉,這個侄子彆看都快20了,有時候還真像個小孩子,是
不是?嗬嗬嗬……”尷尬的笑著,順便給蓀溥夾過一隻這裡的特色蝦,“吳市長嘗嘗這個,味道很不錯呢。”
蓀溥看看他,又望望我,緩和了一下臉色,禮貌的接過來,道著謝。
這時,秘書長大人的手機突然響起,他拿起電話,看了看來電,起身向我們道歉,“不好意思,我到外麵去接個電話。”
我知道這是他私下在外麵開的一個公司的人打過來的,但是按照條例規定,政府官員不能經商,他自然不敢在蓀溥麵前接電話。
門一合上,蓀溥掛在臉上的笑容也同時消失。
他冷冷的笑了一聲,“我記得你好像是無父無母,什麽時候出來個叔叔?”
我笑得千嬌百媚“是啊,你猜對了,那是我的恩客。……我們好了好幾年了,他對我很好呢。……昨天你走後,我們一起過的夜。”
蓀溥騰地站起來,眼睛像要冒出火一般地瞪視著我,咬牙切齒地說“青宏,你怎麽還是這副德行?!”
我無所謂的夾起一個排骨,放進嘴裡咬上一口,抬眼看著失態的他,依然掛著微笑的說“我就是這個樣子,從來就是,也不會為誰改變。”
“你真的就這麽需要男人?”蓀溥看樣子已經氣得眼冒金星,渾身都有些發抖了。
我好笑的看著他的失態,悠閒的啃著手裡的排骨,平緩的說“我怎麽樣,不需要你來管。”
“我不管?我也想自己不管,但是、但是……”
他英俊的臉上居然冒出一絲羞澀,我心中一凜,對上他包含著千言萬語般幽深的眼眸。
那裡麵的含義讓我心裡慌亂。
他……
我模糊間知道了沒有說出口的話語。
氣氛突然變得曖昧起來。
我垂下眼盯著手裡的排骨,蓀溥慢慢坐下,悶悶喝了一口酒。
梁秘書長接完電話進來,似乎也感受到不對勁,他打著哈哈,一邊招呼著蓀溥,一邊在桌下輕輕碰碰我的腳,示意我找點什麽緩和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