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人去給你請假,我們先去醫院處理好你的傷口,好不好?”旭哥眼淚都快掉下來、悲傷的看著我。
我點點頭,更緊地偎進他懷裡。
中度肛裂,加上嘴唇裡粘膜充血、破裂,喉嚨裂傷,我連吞咽口水都難受。
旭哥坐在我床頭,邊給我小心地喂著牛奶,邊噙滿淚水地對我說“對不起,青宏……對不起。”
我閉上眼睛,任眼中的淚水滑下眼角。
真正恢複,可以上學的時候,已經開學一周了。
班上已經安排好座位,我隻能坐到最後一排,手裡拿到的教科書也是破爛磨損的一套。
前麵都是高個子,我身材矮小,上課也隻能從他們的縫隙中掙紮著看黑板。
在小學時已經受夠了同學欺負,到了初中完全陌生的環境,我更加內向,不和人說話,也不交朋友,每天上學來,放學由旭哥派來的車接我回去。
偶爾也會受到同學圍攻。
冷嘲熱諷地說著難聽的話“喔唷,好孤高呢,話都不肯說。”
“當然了,有錢家少爺嘛,上下學都有車子接送,好了不起呢。”
“這副臉蛋嫩地象雞蛋一樣,果然是有錢人家養得好啊。”
“跟個娘們一樣,該不是假扮男裝吧?”
被惡劣地堵在衛生間裡,幾個男同學壓住我的手腳,強行脫去我的褲子,檢查我是不是男的。
“還真是男的。……不過。這個東西好小……哈哈哈哈……該不會是人妖吧……”
“好嫩的皮膚,摸著真舒服!”
那天夜裡的惡夢重現,我發瘋似地又抓又咬,掙脫開他們的鉗製,提起褲子,邊俐洛地穿上,邊發抖著往外麵跑。
沒想到,小學時的經曆,換了個環境,依然還是如影隨行的重複。
4
奔回教室,坐在座位上依然在喘氣,心驚肉跳的感覺。
一想到那些在我身上亂摸的手,就覺得惡心。
那幫人跟著我回來,坐在教室那頭,圍成一群,一邊的低聲議論著,一邊側眼看我。
我彆開頭,拿出下節課的課本,裝作預習功課。
同桌的是班裡的班長,孫皓,一個高大英俊的男孩子,成績全班第一,體育很棒,深的全班、乃至全校女生的喜愛。
他似乎也察覺到我和那幫人的異樣,放下手裡的作業,側頭看看我蒼白的臉色,低聲問我“出了什麽事嗎?”
我搖頭,反正也不是真心關心我,何必同他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