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眼望了望,森的床位正好在我對麵。
建波轉身,正好對上我探究的眼光,他嘴邊掠過淡淡的笑容,眼神也很平和。
可是,當他眼神掠過我後,又變得冷酷無情。
屋子裡回複了安靜。
森躺了會兒,坐起來,靠在牆上,叫我了一聲“喂!”
我疑惑的看了看他。
“現在你知道了吧,建波是我的,彆想跟我搶。”他話語裡居然有得意。
我無所謂的笑笑。
從來就沒想過要和彆人搶男人。
“你知道嗎?剛才他對我很溫柔的。我們大戰了5個回合呢!……建波很棒!!不過你沒機會試……嗬嗬……他隻抱我。”
真搞不懂這個男孩心裡都在想什麼。
和男人……
有什麼值得炫耀的?
惡心!!
光是想象我就覺得惡心。
“吃飯了!!”門打開,幾個黑衣男人進來,象呼喚養的小雞一樣。
所有的人從床上下來,魚貫而出。
我和旁邊鋪位的男孩吊在最後。
“你叫什麼名字?我叫周衡。”
他眼睛都哭紅了。
“趙延青。”
“多大了?”
“17歲。”
還是個孩子呢。
“我23了,你可以叫我衡哥。”
低聲回應了一聲,好變天才說,“衡哥,我們是不是逃不出去了?”
我呆了一下。
從被送進來開始,我就在想逃跑。
不過,在我印象裡,延青好想說過他是自願來的。
“你不是自願的嗎?”
“才不是呢。——我老爸欠了這裡老大接近50萬的賭帳,差不多被打死,媽媽一直哭,可是要是7天還不出來,全家都要人間蒸發。……我不得不跟著他們來這裡還帳。”
50萬?!!
以我現在的工資,差不多要乾16年。
“那要是現在逃了,你家人怎麼辦?”
延青黯淡的垂下頭去,“可是……才剛開始,我就熬不住了……他們……他們都是禽獸!”
似乎想起什麼,他回頭問他我“你怎麼會被他們抓來?”
這個問題,我隻有苦笑。
自己倒黴吧。
“回家路上遇到搶劫,被敲暈了。”
“啊?……”他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的模樣很可愛,“真……倒黴……”
我苦笑。
“喂,後麵的,磨蹭什麼!!快點跟上!!”押解我們的男人過來拉我們。
餐廳在我們剛到的那個地下負二樓“檢查室”的隔壁,很寬敞的屋子,長條形的餐桌,每張可以坐30人,而屋子裡這樣的桌子就有12到16張,看樣子能容納一兩百人同時就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