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翊之埋頭笑的厲害,朝他擺了擺手,似乎是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白翊之!!”有人嗬斥道:“你是不是還沒有分清現在是什麼情況?竟然還敢這般囂張?!”
白翊之用手指抹去眼角笑出來的淚,感歎道:“你們……真是沒有半點長進啊。”
“那些血字沒有看見嗎?白日裡不是出去打聽消息了麼?怎麼,無論是餘氏滅門,還是當年的真相,竟然都無人在意?該伸張正義的時候怎麼沒見你們這麼積極啊?”
他蜜糖般澄澈的眼珠轉了轉,將他們掃視了一圈:“還是說,你們隻關心誰能將我抓回去邀功啊?各位‘名士’們?”
他這話諷刺意味十足,不少人都聽得皺起了眉頭,有些定性差的頓時拉下了臉,表情不太好看。
祁君朔撇了下嘴:“伸張正義?你有什麼正義需要彆人伸張啊,難道餘氏滅門不是你乾的?”
白翊之咬牙道:“我滅他滿門不假,但那是他罪有應得!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難道各位沒有聽過一句話麼?”
祁君朔:“什麼話?”
白翊之陰測測道:“欠債還錢,殺人償命啊。”
龐子牧道:“所以你果然是申氏的人麼?你殺餘氏滿門,就是為了報仇?”
“是啊。”白翊之站起身來,在靈劍包圍圈中麵不改色地活動了下肩膀,隻是他身上還有無數道靈光化成的束鏈,隻要江晏深不幫忙解開,他是無法掙脫的。
“當年餘家汙蔑申氏家主的弟弟勾結邪修,在天心門內臥底欲刺殺門主,還將申氏一家上下都打成邪魔外道。隻是這盆臟水潑的不夠好,破綻頗多,餘氏家主便一不做二不休帶人去將申氏滅口,好咬死這樁冤案。”
他冷笑道:“這餘氏隻是小門小戶,申氏雖然沒落,可家族繁盛,加上旁支子弟總共有一百來口!說起來,餘氏滿門上下隻有十幾人,我還覺得殺的少了呢!”
“冤冤相報何時了?既然是餘家的家主做下此事,你隻報複他不就得了!”
白翊之反問道:“那申氏全家那一百來口人又有何辜?他們憑什麼要遭受此等無妄之災!”
說罷,他又道:“甚至餘家的家主跟申氏家主的弟弟還是至交好友!結果呢?他為了往上爬設局殺友滿門!落得如今這般不得好死、挫骨揚灰的下場是他活該!”
“不得好死?挫骨揚灰?他殺你滿門,你殺他滿門便罷了,如此做未免惡毒!”
白翊之聽罷朝那人逼近幾步,嚇得對方連忙執劍橫在身前:“你要做什麼!”
白翊之陰冷的目光落在他麵上:“裝什麼?跟我計較這種細枝末節,不就是為了幫他開脫麼?真是道貌岸然!”
江晏深從頭到尾未置一詞,但明顯能看出來,他對這種口舌之爭沒有任何興趣,甚至還有些厭煩。
上清門弟子睨他神色,主動上前道:“罷了,不要與他多費口舌,直接帶回去審問便是!”
白翊之道:“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