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劉海，頭發到耳後，瞧上去十分乖巧溫順。
唐晴和這家網吧的老板很熟悉，姐妹互稱。
平時不用多說就讓她進去了，有時甚至不收錢。
這是雇新人了？
唐晴暗自癟癟嘴，走到吧台，遞過身份證，“開一台機子。”
前台抬起頭看了她一眼，許是很久沒在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見過像唐晴這樣乾淨清爽的成年女人。
他有點害羞。
迅速接過身份證，“哦，開多久？”
唐晴敏感的雷達滴滴作響。
這男生對她有意思！
“到明早吧。”
“嗯好。”
前台小弟操控鼠標在屏幕上點來點去。
唐晴，二十七歲，家住建業街鑫源小區六號。
身份證照片大概是幾年前拍的，看起來比現在稚嫩很多。
唐晴能感到他餘光在瞟向她。
於是抿唇溫柔地說：“前台換人了嗎？鄭姐呢？”
“啊，我媽這幾天回老家了，你找她有事嗎？”
唐晴一隻手搭在吧台上撐著下巴，點點頭，“哦，原來你是鄭姐兒子。我還以為她非法雇傭童工了。”
男生一聽這話頓時耳根通紅，結巴道：“我，我已經滿十八了，不是未成年。”
唐晴挑挑眉，“真的？我不信。你看起來好小。”
男生咬了咬下唇，似乎有些焦急，很不想讓唐晴誤會他是未成年。
“我真的，我——”
唐晴輕笑了一聲，打斷了他。
“怎麼證明？”
男生也不知道怎麼證明，黝黑的眸子忽閃忽閃。
唐晴拿回了吧台上的身份證，“要不也讓我看看你的？”
這倒是個好辦法。
而且聽她的語氣應該是認識母親，並且看她的樣子也不像壞人，給她瞧一眼應該沒什麼的吧。
這麼想著，男生從吧台下麵的抽屜裡麵拿出了一張身份證。
這是高考前拍的，距離現在不過幾個月，十分新鮮。
唐晴接過身份證，用極有磁性的嗓音低聲道：“鄭果。”接著頭未動緩緩抬起眸子看向他，“206年，6月12日。”
每一個字從她口中說出，都帶著一絲探尋。
鄭果感覺自己的衣服在被一層一層剝開。
“啊，嗯對，上個月剛滿十八。”
“嗯，確實成年了啊……”
唐晴點點頭，拇指與食指捏著身份證遞還給他。
她不工作，也從不做家務，又不怎麼出門，手指修長白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