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荼伸手在空中一劃,又從頭到尾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任務要求。
【世界任務:薑容本是一名大戶人家的女兒,從小衣食無憂,今年仲夏其父突患重病,卻極其崇拜當今太醫宋鄂,變賣家財花費重金從其手中私下買來藥方,服下後卻當場暴斃。薑容為報仇遂女扮男裝喬裝易容進入宮中醫所,卻高燒死在一個雪後的清晨。你的任務是幫薑容完成未完成的心願,讓凶手得到應有的後果。】
【任務失敗:薑容不會放過你的…】
危荼感覺後脖子一涼,這任務提示,怎麼陰森森的…
不過原主也很可憐啊,女扮男裝本來身板就不如那些男人,還被欺負…肯定是打不過的,又要隱藏自己是女人。瞧這身體發育的,都十五歲了…不應該呀。
她戰戰兢兢的披上衣服,這具身體瘦的出奇,衣服也顯得格外寬大。危荼廢了好大的勁兒才穿好這古代的衣服,趕緊縮到一旁床上的棉被裡。
屋裡並不比外麵暖和多少,這間狹小的屋裡擺著兩張分開的床,地上雖然有個炭爐,裡麵卻隻有一些冷冷的碳灰,似乎平時根本沒有人住過一樣。
對方的床上雖然沒人住,被褥卻疊的極其整齊,旁邊的書桌上也整整齊齊壘了許多書。而自己的桌子上卻隻是雜亂的堆了幾本攤開的書,和幾包散開的中藥包。
是什麼?
或許是空間小的原因,桌子挨床很近。
危荼坐起身來,伸手就能觸碰到桌子上的藥包。
手抓起一把藥,鬆手藥便散落在紙包裡。
又抓起一把聞了聞。
都是些解表藥。
而且,似乎被打開過了。
是原主給自己抓了藥還沒來得及用就被傳喚過去了?
或許…可以把人再想的壞一些。
薑容的碳火被誰拿走了?
這麼冷的天氣,是個宮女都能分發到一些黑炭吧。
危荼走下床來,默默把藥放回原處,一點一點整理著桌子上的書本藥材。
“危小姐,對麵桌子好像有奇怪的地方。”
劍中靈魂的聲音冷不丁的出現,危荼腰背一直,差點沒把手中的藥包砸出去。
“呼…”她輕輕拍著胸口,“你下次能不能不要突然說話——等等,你能看到外麵?”
“…是的。”
危荼握緊了拳頭。
“去看看的話或許有什麼線索呢,危小姐。”
這次先饒了你…危荼邁開腳步向對麵的桌子走去。
確實是有點奇怪…
蘇白此人雖然沒見到麵,不過看他的放置規格肯定是個極其嚴謹講究的人…
沒準還是個處女座呢…
可在這一排書裡,卻有一本尺寸較小的書被硬生生塞在了這排書籍的中間,乍一眼是瞧不出來的,如今仔細看越看越覺得突兀。
不過…也可能隻是時間匆忙隨手塞進去的吧。
“危小姐,你不覺得後麵像是藏著什麼東西嗎?”
溫江鈺平和的聲音似乎帶著一種蠱惑的力量。鬼事神差的——危荼拿開了那本書。
一支精巧的玉蘭珠花的素白銀簪落在了木桌上。
“誰讓你動我東西的!”
是“哢吱”一聲推門而入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