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快麼…果然和那條河有關啊。
“我們也過去。”
她沉吟了一會立刻做了決定。
八號立馬邁開了步子走在前麵,倒是白楓詫異的看了她一眼。
危荼三人沒走多久就迅速趕到了河邊。不知道為什麼,危荼下意識感覺他們走的路程比晚上走時要快了很多。河邊沒有一個人,興許此刻還沒有人肯過來。
遠遠就看到一具極其腫脹的屍體漂浮在水麵。
走進了仔細一看危荼差點沒出了一身冷汗。
不知道是不是夏天的關係,屍體隔了十幾米就有一股強烈的屍臭。眼前的屍體臉部朝上,像泡發的饅頭一樣,幾乎腫脹的不能看了,絕對是能嚇得小朋友“丟魂”的類型,頭發長長的散開,依稀可以辨認出是一個女性。眼球凸出,嘴唇也被泡的外翻四肢腫脹展開,屍體凸出的眼球擠在麵餅一樣白花花的膨脹的臉上與他們的視線對上。
“這鬼遊戲不能給未成年人打碼嘛…”
身後傳來白楓抱怨的聲音,然後又是一聲跑遠去嘔吐的聲音。危荼強忍著胃中傳來翻騰的不適,繼續打量著麵前這具浮屍。
這屍體身上緊繃的衣服有些眼熟。
危荼有種不好的預感,她轉過頭捂著鼻子對八號小聲道:“我們前幾天看到的一個女孩子,似乎穿的衣服就是這種…當然我也不確定,臉都成這樣了…”
八號的一張冰塊臉啥表情都看不出來,好像聞不到這惡臭似的。
“啊嗚嗚嗚好可怕——”
一聲尖叫傳來,有小孩子過來被嚇到了?
危荼回過頭,尖叫的人卻是一個看起來比他還高的年輕女人,可她的動作卻完全不像個成年人。女人瘦瘦高高,頭發高高的綁起兩個馬尾,還掛著大紅頭花,看起來異常違和。身材有點發育不良的感覺,此刻張牙舞爪的捂著眼睛跺著腳,嘴裡似乎還留著口水。
這時候有幾個村民陸續趕到了。有一個男人忙拉住了那個還在鬨的女人。
“小靜,叔叔帶你回家找你媽去啊。”明明是和女人差不多年齡的男人,卻一邊自稱叔叔,一邊扯著女人的手哄孩子般的拉著她往回走。
“…找媽!…我要…找…媽媽…哇…”
等到表現奇怪的女人走了,另外一個拿著鉤子撈屍的村民才歎了一口氣給他們解釋道:“這是小靜,你們彆害怕,就是這兒有點問題!”
村民用一隻手指指腦袋。
“這種孩子我們村裡過幾年就能有一個,可憐見的,長多大腦子就跟小孩似的。”
似乎是聞到了屍體散發的惡臭,村民從懷裡拿出早已準備好的布條蒙住口鼻。
“你們這些城裡人倒是不怕屍體晦氣,還往這邊湊。我們山上的人都喝這條河裡的水長大的,怎麼說,屍體還是打撈上來再讓家人來領,不能在這把水源汙染了。”
村民大叔開始撈屍了,索性屍體離岸邊也不遠。繩子在他手心裡打了幾個轉,他拋起綁著鉤子的繩子,鉤子就牢牢勾在了浮屍身體上的衣服上。
不知道是衣服質量不好被水泡爛了,還是村民大叔沒有控製好力道,鉤子穿過衣服釘在屍體上,給屍體泡的腫脹的大腿釘出一個血洞。有些發黑的血冉冉的在水麵暈染開來,危荼突然覺得這一幕有些熟悉。
屍體成功的被拖拽到岸邊,惡臭味變得更加濃鬱起來,或許是屍體的麵部實在可怕,村民把她的臉朝下拽到一片草叢裡。
“是她?這不是昨天…呸,一個月前的那個謝紅冰嗎。”
白楓似乎也注意到屍體身上的衣服有些眼熟,此刻貌似也適應了初見浮屍的不適,仔細的湊向前觀察著。
“她居然死了。自殺還是他殺?這小姑娘,能和誰結仇?”
“屍體看起來沒有外傷。我聽一個孩子說過謝紅冰昨天就去縣裡查高考成績了,會不會是城裡不理想自殺了?”
危荼想起那個小女孩說的話,忙講道。
她想起了山裡鬼怪的源頭也是來自這條河,莫非,是這個女孩子的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