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茶看著麵前的老人,隻覺得好像看到了曾經的老祖,她可太喜歡這個人類義父了。
係統:“宿主,敢問你是怎麼把一個滿臉黃皮褶皺的老頭和貌美如花的娘娘看成很像的,這簡直八竿子打不著啊。”
茶茶:“你不懂,那種被疼被寵的感覺是如出一轍的啊!”
沒人疼沒人愛的係統噗的中了會心一擊,“宿主,請不要統生攻擊,善寶寶也會痛的。”
茶茶……
八爺見著自己兒媳婦歡喜的樣子,心中也很是高興:“喜歡就好,喜歡就好!”
就像得到表揚的老小孩,越鼓勵越急於表現一樣,八爺也是如此,他此刻隻恨不能掏心掏肺的對這丫頭。
“丫頭,再看看這葡萄架,看看喜不喜歡?”八爺拉著茶茶又轉移陣地。
看著屁顛屁顛跟在後頭的小知青,顧宇頭一次有了危機感。
他覺得,自家這義父肯定是來跟自己搶小知青來的。
怎麼辦,有一個有錢有勢的義父,來跟自己爭寵,他覺得,自己的步伐還得加快,邁得更大些才行。
如此,顧宇大步一跨,趕緊追上去。
“葡萄架下,還有休息的地方,這是大理石的桌椅板凳,夏天在這裡乘涼最好不過了。”八爺繼續表現。
終於後來追上的顧宇擠進去,他先是不容拒絕的把八爺扶在石凳上,“義父,走這麼遠的路,累壞了吧?來,坐下休息。”
然後立馬換副嘴臉,語氣那叫一個溫柔的對茶茶道:“茶茶,等年後,我從彆處移栽一株葡萄藤出來,要那種肉多水分足沒有籽味甘甜的,等葡萄成熟了,你坐在葡萄架下,伸手就能摘了吃。”
至於去哪裡移,肯定是小知青空間裡的,還有什麼水果能比得上空間出品呢?
不僅如此,他還要再移栽其他果樹,這樣,以後小知青吃那些品相好的水果也有個出處。
顧宇描繪的很好,茶茶聽得簡直不要太享受,她忙不迭地點頭:“嗯嗯,都聽你的。”
見小知青的注意力終於回到自己身上,顧宇心裡悄悄鬆一口氣。
他覺得得找些事給義父做,不能讓他太閒了。
老人家嘛,得好生鍛煉鍛煉,鬆鬆筋骨,這樣才能長命百歲!
“茶茶,你不是整理了些資料要去投稿嗎?正好今天義父在這,讓義父給你交上去,義父有認識的人。”顧宇又接著提議。
原本他是不想麻煩義父的,但現在怕義父和他爭寵,他不得不給義父找事做。
再者,將資料交由義父,經過他的手傳遞出去,想來,上麵的人會更重視,也更有說服力吧。
茶茶對顧宇的話沒有異議,她也很讚同把資料給八爺,主要還是係統剛剛又在她識海裡叨叨了。
係統:“宿主,把資料交給八爺準沒錯,這老爺子,還是個了不得的大人物哩!”
“何以見得?”茶茶還是有些好奇的。
雖然之前在婚姻登記處的時候那個辦事員對待八爺的態度可疑,但她還是覺得難以想象。
畢竟現在在她麵前的八爺,就是個普普通通的,麵帶慈祥的老人家,甚至有些瘦弱的樣子,而且她見著就很親切的感覺。
係統:“就這麼說吧,這要是在古代啊,八爺就是能直達天聽的人物。”
茶茶……
“太監總領?”
係統……
“宿主,這玩笑開得一點不好笑啊!”
好吧!
茶茶朝八爺的方向仔細多瞅幾眼。
穿著樸素,緞麵老棉襖,棉氈窩帽,千層底黑色棉布鞋,全身上下,估計就手裡的紅花梨木拐杖值點錢的樣子。
可是,你再看他的眼睛,果敢,堅毅,睿智,傲然,獨立,氣如雄獅,一般人在與之對視時便敗下陣來。
當然,八爺現在看茶茶的眼神是和藹可親的,是麵帶微笑的,是沒有殺傷力的,同時,也是值得信任的。
茶茶假裝從自己的軍綠色挎包裡,實則是空間裡拿出一摞的紙張出來,裡麵都是她根據係統給的資料總結出來的關於地震的知識。
“給,義父,就是這些,我希望能被報社刊登出來,最好是在唐、市擴散,被越多的人看見越好。
八爺順勢接過,他一開始沒當回事,隻以為是小姑娘寫了些什麼東西,要投稿給報社,當個文人。
他想著,隻要不是太差太不入流,就拜托報社社長老傅幫忙刊登出來。
幾十份幾百份的,不多,但也能滿足小姑娘的些許虛榮心。
隻要不觸及底線,當父母的,能滿足子女的心願,這也是一種幸福啊。
可是,當他看清裡麵的內容,卻是越看越心驚。
八爺呼吸粗重,手都抑製不住顫抖起來。
“這、這……”
“丫頭,你,這上麵寫的……”八爺也算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這麼多年的風風雨雨。
他以為他早已看開看淡,他以為再沒什麼能讓自己心生恐懼的了。
可是,他現在才發現,不是的。
原來,他怕的太多太多,最怕這安穩的生活被打破,大夥兒過苦日子。
“義父,我無法言明這個消息的出處,我也無法證明這個消息的真實性。可是,我希望能得到上麵的重視,劫難無法避免,但我們可以減少損傷啊!”這一刻,茶茶是真的擔心的。
擔心八爺會懷疑她,或者將她交出去。
更怕的是,沒人相信她所說的,沒有一點點預防和準備,那場災難如期而至,到時,一切都來不及了。
也確實,一般人看見這些,隻怕不把茶茶當瘋子也會認為她在無理取鬨。
但八爺他並不是一般人啊!
八爺自身也是有奇遇的人。
他知道,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很多人很多事,並不是我們眼中所見耳中聽聞那麼簡單的。
“丫頭,義父相信的!剩下的事交給義父,你們放心。”
“隻是,義父不能留下參加你們的婚禮了,你們、好好的……”八爺的語音中有些哽咽。
到底是他看著長大的孩子,孩子人生中的大事,他這個做大家長的不能留下主持,何嘗不是種遺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