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舟點點頭,終歸是他的人,她沒資格說什麼,隻是之前心裡刻意忽略掉的問題再次浮現出來。
宗即明有些為難看了看蘭舟。
蘭舟起身走至他麵前,理了理他明黃色的衣襟邊說道“先生先去忙~我在這裡等你…”
“好”,他笑著看了她兩眼隨即起身離開。
此刻,賢妃用匕首抵著德妃的脖頸。
德妃緊緊跟著她的腳步,生怕她一個激動抹了自己脖子,心裡連連咒罵賢妃,死都要死了,還來坑害自己。陛下今日知曉自己去了冷宮,自己還成了賢妃見他的機會,真是不知道陛下會如何想自己。
不過當刀刃在自己的脖頸上劃開一條細痕,德妃終是害怕了。
今日因著籌備太妃壽宴一事,她和良妃明裡暗裡打壓對方,淑妃無子,如今東宮之位很明顯就是她們兩家的事情了。她可不想沒有看到謙兒坐上太子之位,自己沒有坐上鳳位就這麼死去了。
養心殿勤政廳
宗即明坐在上首,看著慘白著一張臉求助的看著自己的德妃,以及蒼憔悴的賢妃和憤恨不甘的宗懷遂。
宗即明眼神冷寂,“將德妃放了
,她的作用也僅僅是能幫你見到朕…”
賢妃自知這話不假,她一直想見他也不過是有一事相求和一個一直想問的問題。
賢妃將人推開,德妃踉蹌了幾步,渾然沒有平日裡的高貴典雅。
“德妃,你先下去…”,宗即明說道
德妃後退幾步,高聲叫喊道“陛下…此等亂臣賊子,當誅…當誅…快來人,將他們拿下…”
賢妃譏諷看著在原地驚呼的人,如同跳梁小醜出儘醜態,可自己這一生又何嘗不是任人擺布的傀儡,都是半斤八兩罷了!
宗即明皺眉看著德妃,約莫是受驚嚇了,發髻淩亂,言行無狀。
榮德順見狀,趕緊讓幾個宮婢將德妃請下去。
“父皇”,宗懷遂看著高高在上坐在龍椅之上的人,不甘喊道
宗即明同樣看著宗懷遂,他出生的時候,自己遠赴戰場,無論如何他都是自己名義上的長子,他對於這個和自己流著同樣血脈的“兒子”,心情很是複雜,可是也想要他一生順遂,平安喜樂,不用經曆他們所經曆過的苦難。
“榮德順,讓其他人都下去!”
“是…”,陛下的身手,他還是很有自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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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勤政廳隻餘他們三人。
“你們…有什麼話直接說吧!”
“父皇,兒臣已經知罪,兒臣隻是受英國公蠱惑,無可奈何才會這樣做,兒臣懇請父皇饒了兒臣…”,宗懷遂匍匐跪在地上,鄭重磕了個頭。
“懷遂,鐵礦之事你參與多少你心知肚明,或是西夏這事你的確不知,可你縱容著英國公豢養死士私兵,後麵會麵臨什麼你很清楚。…念及你是朕的大皇子…朕免你死罪,將你送至皇陵,以後你便在皇陵守著,為因你無辜而死的人贖罪…”
“父皇,兒臣真的知道錯了,兒臣不想去皇陵…”,走了便是再也與皇位無緣了。
“旨意已下,秋後出發吧…”,他語氣雖然平緩溫和,可任誰都聽得出不容改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