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一生無依無靠,靠人救濟,不如憑自己本事吃飯。
一輛掛著淮南侯府標誌的馬車徐徐朝慈善堂而去。
馬車內,徐氏坐在上首,蘭舟坐在左側靠窗的位置,蘭姝側坐在徐氏旁邊,摟著她的手臂,時不時逗得徐氏笑出聲。
徐氏時不時用餘光打量著蘭舟,看著精神頭倒是不錯,但卻讓她更為堵氣。這路途少說也有半個時辰,平日裡世家主母貴女多是派些管事嬤嬤去意思意思瞧瞧,自己是為了帶她露臉才這般奔波辛苦,可她呢?冷心冷情,對自己這個生身母親沒有半分親昵,一上馬車就坐在那裡。反觀姝兒,明明就身體不適了,還強撐著來陪自己,當自己無聊,說些閒聞軼事逗趣。
蘭姝見徐氏總是注意著蘭舟,心裡頭有些許不舒坦。她笑道“大姐姐臉色挺好的,想來娘親安排處處妥帖,大姐姐睡得安穩。”
許久未曾睡得這麼沉,在睡夢中似乎看到他了,很是安心,想至此,耳根子發燙。心不在焉道“是的,母親安排得極好!”
徐氏眼角上挑,抬眸睨向蘭舟,“等會兒去到善慈堂,切不可因環境惡劣而挑三揀四麵露嫌棄。”
“是,母親”,蘭舟應承道
“娘親,姝兒相信大姐姐肯定
可以的。你要相信大姐姐,她自小就吃苦耐勞,肯定不會讓你丟臉的。”
蘭舟相當無語,這吃苦耐勞是這麼用的?
徐氏淡淡道“等會兒若是能見到恭王妃你且謙遜柔順些。”
“是,母親”
徐氏自覺跟蘭舟交流著實淡而無味,半垂著眼眸權當休息。
蘭舟雙腳並攏,望著手帕上綠葉,思緒又飄到了靈安寺那一場邂逅,也不知他現如今在何處?姓宗,想必是皇親。他回到京城,也不知以後是否還有機會再見麵?
不過,在京城還是不見得好,看他年歲,想必也是已然成家立業了,自己該是避嫌才是。那歸途相處已然是最大的奢侈了。可若是他有事尋求自己的幫助呢?
……
某個成家立業的人,此刻指腹摩擦著脖頸間的紅痕,她看似咬的重卻沒有下狠手。
隻是這般一看,卻顯得曖昧了。
好在如今他現在“臥病在床”,因著南巡在金放郡被刺客重傷,便是早朝都休了,也隻是想讓幕後之人露出更多得馬腳。包括,宗懷言也是“重傷在床,命懸一線”。
“皇叔,你昨晚是去哪了呀?”,宗懷言很是大膽打趣道
宗即明下意識提了提領口,“好好說話,沒個正形。”
“我等皆是凡夫眾生,心中所相與眼同。”,宗懷言一本正經表情,可是眼神落在他的脖頸處,賊嘻嘻道“皇叔,你是不是心虛了?”
宗即明捂嘴輕咳,麵色巋然不動,“調查得如何了?”
宗懷言收回笑意,嚴肅道“皇叔,這是從英國公府搜出來的賬本,還有一些書信。蹲在英國公府幾日都未曾看到他們有所行動,但是京城卻湧進了不少商隊。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