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懷言幽幽道“皇叔,我十八了……”,即便他不能行走,抗在背上,背在背上,或是……拖著走…夾著走都行,哪能…哪能這樣,他可是堂堂男子漢。
宗即明發愣,隨即想了想,便也忍不住笑出聲,感歎道“你在朕心裡不過還是八歲孩童一般,怎麼得……一下子長這麼大了。”,真是歲月不饒人呀!
宗懷言饒是臉皮再厚,想到小時候厚臉皮,總是癡纏扒拉在宗即明身上,也是羞赧不已。
“這次讓皇叔擔心了”
“是朕讓你涉險了,若你真有事,朕…朕不知道如何想你父親母親交代。”
宗懷言感慨“唉,左右這次是有驚無險,等回到京城,皇叔可得好好獎賞我。”
“你是缺這點東西的人?”
“不缺,不缺,但是誰會嫌自己好東西多?”
宗懷言插科打諢一番,消了宗即明內心些許
陰鬱。兩人又是說了會話,等到李太醫給宗懷言處理了下傷口並服藥之後,宗即明這才踏著晨曦離開。
……
天亮得快
旭日從爬上山頭,將綠意盎然的靈安寺渡上一層光,帶著晨曦些許清冷。
蘭舟被一股吵雜聲鬨醒,喘著粗氣,緩緩起身,腦子仍是暈乎乎的。
“小姐…”,碧朱早在內室候著,聽到聲響,輕輕喚了一聲。
“碧朱…”,蘭舟聽到聲音,迷茫喊了一句,“你怎麼來了?”
碧朱臉浮愧色,“是奴婢無用,攔不住錢嬤嬤等人…”
錢嬤嬤?這個名字在記憶中出現過幾次,蘭舟問“可是淮南侯府派來的人?”
“正是,還是夫人身邊的人錢嬤嬤非要一大早來接您回府,說是不要耽擱了回京的時辰。”
蘭舟冷哼一聲,聽得碧朱心裡發軟,隻覺得小姐哼哼聲都是那般嬌嬌軟軟,聽得人心裡軟軟的,小姐有起床氣,好在每次都不會衝她們幾個來。
“丹朱呢?”
碧朱幸災樂禍道“小姐,你仔細聽,丹朱說她們沒規沒矩擾了小姐睡覺,正拿著樹枝與錢嬤嬤幾人講道理。”。惡人還需惡人磨,呸呸,是惡人還需丹朱磨。
“嗬嗬…咱們丹朱最是講理了…”,蘭舟靠在床榻上,嫩白寢衣微微敞開,胸腔微微起伏,讓碧朱羞紅可臉。
蘭舟看著碧朱紅撲撲的小臉蛋,隻覺得非常可愛乖巧,若是自己運氣好的話,也有她們這般大的女兒了。說來於她而言,她們也不過是半大的孩子。
“誰說不是呢?”,碧朱幸災樂禍笑了笑,丹朱自小就愛與人講理,那可是手腳並用,嘴上功夫也是了得。
“嬤嬤和流朱呢?”
“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