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獲自由的謝沐風立刻從床上翻身跳了下來,他嘗試性的活動了一下手腳,手腳隱隱發麻,同時他還撩起衣服看了看自己的腹部,確定身上沒有少什麼東西後,他才一瘸一拐的走到古明月的麵前小心翼翼的問道“古科長,既然你們都查清楚了,我能不能離開了?”
古明月沒有立刻回答謝沐風的話,而是從自己隨身帶著的一個小巧的手包裡,拿出一盒女士香煙,從中抽出一根放在嘴唇上,點燃後慢慢的吮吸著。
“再一次的恭喜你,初步通過了我們的背景審查。你可以離開了,車子就在外麵,他們會送你回到酒店的。”一邊說著,古明月一邊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踏著十厘米的高跟鞋,屁股一扭一扭的朝著倉庫外麵走去。
倉庫裡的其他男子也開始收拾擺放在倉庫裡麵的各種物品,很快就將這些類似床一樣的東西折疊收好,其他的瓶瓶罐罐也裝進了一個大箱子,隻用了兩三分鐘的時間,倉庫就又變成之前一樣空空蕩蕩的。
眼看所有人陸陸續續離開了倉庫,謝沐風也邁出有點發麻的雙腿,朝著倉庫外走去。
之前接他過來的奔馳轎車還在倉庫外麵停著,車上的四個大漢見到謝沐風出來了,連忙下車上前攙扶。
“大哥,你沒事吧?一步一步的慢慢找,彆急。”之前領頭的那個大漢一邊攙扶著謝沐風,一邊說道。
“大哥,你今天進去的時間有點長啊!其他人一般都是半個小時到一個小時之間就出來了,你在裡麵都呆了一個多小時了才出來,我們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呢!哈哈,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另外一個大漢關心道。
“大哥,他們在裡麵到底都對你做了些什麼?我們在車上都聽見了你慘叫的聲音,聽上去挺嚇人的。看你沒少胳膊沒少腿的,應該也沒出啥事吧!”另外一個大漢問道。
看來,這幾個大漢確實和裡麵那撥人不是一起的,應該如同他們說的那樣,是古明月在外麵通過專業的保安公司找到幾個保安過來乾這件事。
見到這幾個大漢對自己還不錯,謝沐風便大手一揮,豪氣的說道“兄弟幾個,當哥哥的我馬上就要發財了,咱們一起找個地方喝台酒慶祝一下,費用算我的。”
聽到謝沐風說有免費的酒喝,幾個大漢的臉上都現出了興奮的神色,這可是之前幾次沒有遇到過的情況。
以前送過來的人,出倉庫的時候全都像是一灘爛泥似的,是被他們幾個大漢拽著胳膊和雙腳給抬進汽車的,上車後,一個個還在嘰裡呱啦的說著胡話,沒有一個人像謝沐風這樣,沒一會就和正常人一樣了。
幾人開車來到了一個還未打烊的大排檔,招呼老板收拾出一張桌子,圍坐在一起。
有了酒精的刺激,幾個人很快便拉近了感情,變得無話不說無話不談起來,就這麼喝了兩三個小時,一直快到淩晨四點,大家才各自散去。
由於催眠藥劑的副作用以及酒精的刺激,回到酒店的謝沐風怎麼也睡不著?
盯著落地窗外的夜空,漆黑一片,看不見任何一顆星辰。完全比不上,之前在非洲叢林裡看見的夜空。
那時候,隻要一進入深夜,抬頭望向天空,謝沐風就能看見無數的繁星縈繞,就連課本上說的銀河也能清晰可辨,那樣的夜空,比任何一位畫家的作品都更加生動,比任何一張照片都更加的真實。
仿佛隻要你一伸手就能抓到那一顆顆閃爍的星光。看久了,你的整個精神就會被夜空吸進去,仿佛置身於繁星中漫無目的的飄蕩遨遊。
夜空裡的一切美好與地麵上的血腥屠戮形成鮮明的反差,叢林裡的樹木布滿了細密的彈孔,嘩嘩流動的溪水被染成了暗紅色,到處都是小孩、婦女和老人的哭泣聲。
看著一個個的戰友不斷的倒在血泊之中,謝沐風隻能伸出沾滿鮮血的手扯掉他們脖子上的名牌,然後拋下受傷的同伴繼續前行。
他沒有多餘的時間用來難過和憤怒,因為,一旦他有所分心,就可能被不知道躲在哪裡的敵人一槍擊倒,那樣的話,就隻能拜托其他還活著的隊友帶上他的名牌繼續戰鬥。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靠坐在床上的謝沐風就這樣盯著窗外的夜空陷入了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