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蠻子就是蠻子一點都不會審時度勢,隻知道一味的拿著手裡的棍棒刀具胡亂的揮舞著,沒想過這麼做其實沒有任何意義,他們已經沒有翻盤的機會。
直到乾巴一夥六人全部被打翻在地上,一動不動,暴牙才讓手下停止了單方麵的毆打。隨後他便揮手讓手下的人把乾巴六人架起來帶走。一大幫人又如同來時一樣,氣勢洶洶的朝院外湧去。
暴牙按照老佛爺的安排,將人全都帶到了九連碼頭。
晚上九點,碼頭這邊一片昏暗,由於前幾年政府就已經修建了可供汽車和行人過河的鐵架橋,因此,除了白天有些旅遊的人願意到碼頭來坐坐渡船,平時這裡就是人跡罕至。
暴牙一行人全部上了渡船,看到這麼一群氣勢洶洶還捆綁著幾個人的一夥人,開船的男子並沒有多問,他就這樣默默的啟動了渡船,朝著河對麵開去。
十幾分鐘後,渡船停靠在一個簡易的停泊點,踏上岸邊的幾塊長條木板,暴牙一行人押著乾巴等人全部上了岸,岸邊有一個小青年等候在那裡,看到暴牙他們上了岸,便為他們帶路來到一個空著的倉庫。
幫鮑牙等人進入倉庫後,清點人轉身離開,並鎖上了倉庫的大門。
倉庫四周一片漆黑,看不清有些什麼東西,倉庫中間的頂棚上吊掛著一盞昏暗的燈,隻能照亮倉庫正中的一塊空地。
正當暴牙不知道下一步做些什麼的時候?從倉庫的一個角落傳來踏踏的腳步聲,一共有三個人。
“毛二哥,你怎麼親自來了?”暴牙看到為首的中年男子後,便一臉諂媚的笑著走過去伸出雙手說道。
一眼看去,毛二哥就是那種很精明的生意人,身材中等,臉型方正,一頭發膠抹得很厚,身上有一股很濃的古龍水香水的味道,穿著一身藍色格子的西服,整個人看上去也就30多歲的樣子。
隨意的伸出右手和暴牙握了握,毛二哥便說道“好久都沒到下麵來露露臉了,恐怕有很多人已經把我忘了。所以今天和老佛爺、燒餅兩人過來看一看,今天不給我麵子的人到底長什麼樣?”
說完,三人便朝著被丟在倉庫中間空地上的乾巴等人走去。
還沒等到毛二哥說話,他旁邊一個身材黑瘦滿臉麻子的中年人開口說道“乾巴,我操你姥姥,今天上午老子和你說了這麼多?你哪一句聽了我的?在道上混就要有原則,要講規矩,你他媽憑什麼看誰不順眼就要收拾誰?也不掂量一下自己幾斤幾兩,你有這個本事嗎?你有這個麵子嗎?臥槽。”黑色男子越說越氣,忍不住上前用力踹了乾巴兩腳。不過他身體好像不是很好,乾巴還沒怎麼樣,他自己卻氣喘籲籲起來。
看樣子這個男人就是毛二哥剛才說的燒餅,確實很像。
一臉笑容的老佛爺走過來將燒餅拉開,勸道“和氣生財,和氣生財,不要生這麼大的氣,傷了身體可不好。”
被拉開的燒餅還在罵道“你們這幾個沒良心的狗東西,為了照顧你們這幾個娘皮子,我幫你們出的貨,價格哪一次不是比彆家的高?哪一次拖欠過你們的錢?他媽的,你們好幾次毒癮犯了沒錢溜冰,還是我借的錢,我收過你們一分利息沒有?你他媽摸著良心說說我有虧待過你們嗎?”
老佛爺還在一旁不斷的寬慰著燒餅,毛二哥便上前一步半蹲在乾巴的麵前,說道“你就是乾巴?你們蠻子都長的差不多一個樣,還真不好分辨誰是誰?”,說著,毛二哥先就從衣兜裡抽出一支香煙點著,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後將煙霧朝著乾巴的臉緩緩吐出。
“對了,你知道我是誰嗎?”毛二哥忽然問道。
乾巴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像你這種小角色,如果不是發生今天這事,我們可能一輩子也見不上一麵,你就根本沒有知道我是誰的必要。”毛二哥歎了口氣,緩緩說道。“既然今天見麵了,那我還是做個自我介紹吧,你可以叫我毛二哥,整個渤海所有的贓貨都要從我的手裡出去,和你們聯係的燒餅隻是我們眾多走貨聯絡人中的一個。大的不敢說,在渤海這塊地皮上,雖然還談不上呼風喚雨,可要讓幾個人消失,我覺得我還是能夠做到的。”
說完,毛二哥便將手中的煙頭直直的朝乾巴的臉上摁過去。倉庫裡發出了一聲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