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您在忙嗎?”暴牙很恭敬的說道。
“原來是暴牙哥啊,你可難得給我打電話,怎麼老佛爺那邊辦事出什麼問題了嗎?”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渾厚有力的聲音,此人正是神秘的毛二哥。他是整個渤海市灰色產業的話事人,不管你是通過偷,搶還是騙得到的東西,隻要是想安全的找到下家出手,最終都繞不過毛二哥這條線。不是說每一單生意他都要經手,而是因為混跡在這條路上20來年的時間裡,他已經建立了非常好的聲譽,在市內各區縣,外市甚至外省很多圈子裡的人都信任他,他也能夠利用網絡平台,商貿運輸,資產抵押等各種方式和渠道,將東西換一個身份通過正常合法的渠道再流入市場。和暴牙他們經常聯係的老佛爺,也隻是毛二哥下麵的一個手下而已,而老佛爺主要負責的就是渤海市全市範圍內電動車和摩托車的銷贓,他們做事很公道,不管你的東西值多少錢怎麼來的,他們隻抽10%的利潤,而且保證絕對的安全。
“沒有沒有,老佛爺和我們合作很愉快。”暴牙連忙說道。
“那是有什麼事找我?能辦的我一定幫你辦。”毛二哥問道。
“這件事還真隻有你二哥你能幫我想想辦法。”於是暴牙就將昨天晚上和乾巴之間發生的矛盾詳詳細細的講了一遍。
聽完暴牙的講述,毛二哥在電話的那頭沉默著,過了一會兒才開口說的“這事我得先打聽打聽,總不能聽你的一麵之詞吧,如果確實像你說的那樣,是乾巴他們先動手你們被迫還手才把他們給打傷的,那麼我就出麵當這個和事佬,幫你們把這疙瘩給解了。爆牙哥,你說這樣行不行?”
“行行行,二哥,那我就在家等你的好消息。什麼時候二哥有空了說一聲,老弟我做東請你嘗嘗鮮,聽說金碧輝煌那邊最近來了好幾個大學生。”暴牙哥一臉諂媚的說道。
“有機會的,這事我給記住了,暴牙哥可彆反悔啊!最近在省會這邊忙點事,可能要過幾天才會回渤海,到時候我給你打電話,讓金碧輝煌那邊把那幾個大學生給我留住了,我要一個一個的驗收。”原本渾厚有力的聲音,這時候卻帶上了一種異樣的音調。
看來這毛二哥也是一個饑渴難耐的人。
剛結束了和毛二哥的通話,平哥的電話立刻打了進來。
“說,什麼事?”暴牙直接問道
“暴牙哥,我打聽到了,乾巴本人沒啥事就是有點腦震蕩,不過,不過……”平哥吞吞吐吐的半天說不出來。
“不過什麼快說。”暴牙著急的問道。
“不過他的手下有一點慘,一個頭給開了瓢,縫了七針,一個大腿都被劃爛了,裡麵鑲入了很多玻璃渣子,現在創口都還沒有清理乾淨,一個右眼睛進了玻璃渣子,傷到了眼球,目前是失明狀態,還不知道能不能治好,一個胸口肋骨斷了兩根,上午才做的手術,一個右手粉碎性骨折,現在還在手術室裡做手術。”平哥一口氣將所有人的受傷情況全部說了一遍。
暴牙早上隻聽說了事情的經過,也知道是謝沐風一個人乾翻了六個,可在他想來無非就是那些人被劃上幾刀,或者頭上開個瓢什麼的,養上個十幾20天也就沒事,誰會想到個個都是重傷。
這時候,暴牙忍不住在心裡罵道媽的,強娃子這個愣頭小子下手怎麼這麼狠?這是有不共戴天之仇嗎?
暴牙情不自禁又給自己點了一支煙說,道“這樣,我先給你轉兩萬塊錢,你把這錢交到醫院當做乾巴那幫人的住院治療費,毛二哥那邊我已經聯係上了,他說會幫我們做保從中調解一下,我們這邊暫時不要和乾巴正麵接觸,免得再生事端。”
平哥在電話那頭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的提醒道“暴牙哥,如果是墊付醫藥費的話,這兩萬塊錢根本就不夠,而且那些蠻子的性格你也知道,都是活一天算一天,我覺得把錢給醫院,還不如把錢直接給乾巴他們。他們絕對不會拿著兩萬塊錢去治病的,更大可能就是拿著錢出去吃、喝,嫖,賭,抽。這樣對緩和我們之間的關係作用可能更大一點。”
聽了平哥的話,暴牙也覺得是這個道理,那些蠻子的思維方式根本就不能用普通人的來衡量。“行,平哥就按照你說的辦。有什麼情況及時給我打電話。”
說完便掛掉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