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如素’在轟炸時期失去雙親,生活墜入穀底,惡劣的環境很難讓她維持戰亂前的優渥生活,因為洗頭困難,所以生性l愛美的女學生乾脆一剪子剪了頭發,圖個清靜。
哪怕是拍喜劇,也有不少女演員不習慣對著鏡頭扮醜,更何況親手剪掉自己烏黑油亮的原裝頭毛。
不過她都這麼有錢了,多少霸王洗發水也買得起,還怕長不出來新的嗎?
馬導對她的配合態度非常滿意,指了指旁邊的鐘子淑:“那你跟子淑對一下這場戲,我先看看效果。”
電影以戰亂作為背景,講的卻不是如何打鬼子,而是兩個社會地位截然相反的女人如何度過這段歲月。
“好,那就從我這句台詞開始吧。”唐湖立刻拿起劇本站起來。
作為一個進步女青年,‘梅如素’想救國救民,卻又缺乏對世界的必要認知,最多隻會喊喊口號,在身旁沒有參照物的時候,清純可人的形象的確很單薄。
不過隨著話音落下,對麵的鐘子淑隨即站起來,勾引意味十足的目光往她的方向一掃,卻藏不住深深的疲憊,完全是個皮輕肉賤的中年妓l女,閱儘風塵,對這個世界隻有麻木。
唐湖被帶入戲中,頓時覺得裝清純也不是那麼要命的工作。
不多時,兩人讀完台詞,馬導又提了些意見,這幕戲總算合格。
鐘子淑率先放下劇本,清了清喉嚨示意:“我出去一趟,馬上回來。”
“去吧。”馬導擺擺手,“練一下午了,你們先休息一會兒,我也喝口水。”
一屋子緊繃著神經的演員終於放鬆下來,不過沒人說閒話,而是安靜的喝水看劇本。
唐湖掃了一眼室內,趕緊離席,追著鐘子淑的腳步走出去:“姐,等我一下。”
“我去洗手間你都跟著?”鐘子淑含笑回頭,在走廊裡站住腳步。
“呃……因為我也想去。”
唐湖充分吸取上次的經驗,儘量減少和中年男人共處一室,這幾天開會一直跟在她身邊,圖個清靜。
鐘子淑大約猜到這點,沒有直接點破,隻是提醒:“要是我不在的話,你有事兒就找馬導,他還算靠得住,就是在片場裡脾氣暴了點。”
“好,我記住了。”
唐湖鄭重點頭,跟她一起走進洗手間,感覺回到了小學六年級和朋友手拉手上廁所的無憂童年。
今天上午的會議結束,下午導演要飛到山城去檢查片場的完成進度,讓主要演員留下來拍攝定妝照和宣傳海報。
唐湖和鐘子淑隨意吃了些沙拉當午餐,集體坐車直奔攝影棚,換了戲服後開始化妝。
妓l女‘寶芳’和女學生‘梅如素’都做完造型,兩人在無影牆前,被美術指導和攝影師吆喝著擺動作。
“你們兩個離近點,再離近點……對對對,要背靠背貼在一起,手抓著彼此的衣服,表情要有絕望和依戀。”
“很好,就是這種狀態,唐湖,你的手去摸鐘姐的臉,要溫柔深情一點,有眼淚嗎來兩滴眼淚。”
被指揮去摸前輩臉的唐湖:“……深情???”
然而美術指導聽不見她的心聲,一味強調讓唐湖摸鐘子淑的時候憐惜一點,再憐惜一點。
折騰了一個多小時,才拍出最想要的那張照片。
純白的無影牆前,唐湖靠在鐘子淑懷裡,頭頂挨著她的下巴,伸出右手蓋住上方鐘子淑額頭淌血的傷痕,淚盈於睫,鐘子淑則用左手死死捂住她的嘴巴,似乎不想讓她哭出聲,自己則因為痛到麻木,保持著死氣沉沉的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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