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盧遠和徐佑華過來關心他時,他才撐起精神跟他們說自己昨天去打壁球,然後小幅度動作,縮手縮腳地吹牛皮。
這個時候,林清宇在偷笑,梁米側著頭認真地盯著自己。安聞的虛榮心得到極大的滿足,但是又覺得有點怪,梁米的眼神裡好像沒有崇拜,隻有震驚和一臉的不可思議。
中午放學,梁米好幾次邀請安聞去自己宿舍休息,安聞想起早上林清宇背上的溫度,堅決謝絕了他的好意。
梁米妥協道,“那你等我,我回去取了給你。”
安聞稀裡糊塗,雲裡霧裡。轉頭就指揮著林清宇去買飯,還不忘囑咐他,給梁米盧遠也帶一份。
七月的烈日當空,把雲揉碎了,烤化了,挺長時間沒下過雨。安聞Polo衫的扣子都敞開,一邊拎著領口扇風,一邊眯著眼睛在看林清宇給他整理的習題。
梁米回來了,還是目不彆視地盯著自己。安聞緩過神來,斂起領口跟梁米開玩笑,“彆打我注意啊,小爺你可愛不起。”
梁米額頭上沁著細細的汗滴,瞄了一圈四周,大喇喇地伸出手臂,“都給你,趙鳴飛以前買的。現在我也用不上了。”
安聞疑惑不解,接過安聞手裡的的黑色袋子,也學梁米瞄了一周四周,“什麼啊?”
梁米壓低聲音,“我宿舍還有很多彆的,抽空你過去,都給你。”
“什麼啊?”安聞更加困惑地看向梁米,發現梁米耳朵非常紅。
話已至此,梁米怕安聞不好意思非要強撐,也不再扭扭捏捏,他坐在自己座位上,把凳子往安聞那麵湊湊,靠在一起,說了一堆安聞聽不懂的話。
“我都看出來了,你在我麵前不用裝。你經驗少沒個輕重,搞得有點嚴重,習慣了就好了。這兩天吃清淡點。”
安聞感覺到梁米往自己屁股看了一眼,他下意識捂住屁股,就聽見梁米接著說,“林清宇真是大意,都不給你準備個軟墊。”
“關林清宇什麼事啊?”安聞被梁米說得一頭霧水,根本沒發覺身後站了個人。
“對啊,關我什麼事啊?”林清宇買飯回來,就看見兩個人頭頂著頭,不知道在那裡密謀什麼,放輕腳步聲走進,聽見梁米在說自己壞話。
梁米站起來接過林清宇手裡的四份快餐,吼了一嗓子,“盧遠,來拿你的飯。”
然後回手錘了林清宇一拳,用隻有三人能聽到的聲音譴責,“渣男啊,安聞周一都沒能來上課,你說關你什麼事。”
林清宇突然有了醍醐灌頂的感覺,梁米這是誤會大了。他臉青一陣白一陣,心情得意一陣糾結一陣,不知道這話自己是該認,還是不該認。
他偷偷瞄了一眼安聞,那傻子正在從黑色塑料袋裡,往外掏東西,一管紅黴素軟膏,一管馬應龍軟膏,一罐透明液體、一盒......
“這什麼東西?”手跟眼睛一樣快,來不及搶不袋子,林清宇就迅速用手捂住了安聞的眼睛。
“你捂我眼睛乾嘛?梁米剛才回宿舍給我取的東西。”
安聞放下手裡的東西,去撥林清宇的手。林清宇用腳踢了一下梁米,示意他趕緊把東西都收起來。
梁米無奈得慢悠悠收起來桌上的東西,放回袋子裡,嘴裡念念有詞,“做都做了,現在在我麵前裝什麼薄臉皮。”
一句做都做了,讓林清宇的臉直接燒得比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