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印記(2 / 2)

安聞心裡嘀咕著,那你緊張個屁啊,嚇死我了,還以為又要去疾控中心打針了。

上次他打針,是五一假期,也是跟林清宇一起。兩個人從電影院回家的路上,就在周叔家餐館那個街角,看見一隻灰白色的長毛流浪狗。

它看起來有點餓,安聞跑去便利店買了兩根火腿腸。那個小狗兒可能真的餓極了,安聞還沒來得及把包裝皮剝開,就被它搶了去。他怕小狗兒被包裝皮卡住,英勇地伸手去搶。林清宇在旁邊拽他,叫他小心,話還沒說完,那狗嗷嗚一聲就咬在了安聞食指上。

去醫院的路上,林清宇握著他那隻受傷的食指,給他講了《農夫與蛇》《東郭先生與狼》的故事,安聞聽完懟他,“事後諸葛亮,事前豬一樣。”。

林清宇另一隻手掐著他的臉蛋,笑罵,“小沒良心的,我一直跟你說流浪狗護食,讓你小心。你不聽,還盲目認為你跟那狗建立了深厚的友誼。”

安聞垂頭喪氣地嘟囔,“是建立了深厚的友誼啊,我連名字都給它取好了。隻不過是單方麵建立的而已。”

林清宇啞然一笑,問道,“給它取了什麼名字?”

“拖布。”

林清宇想了想那狗的模樣,這回是真忍不住笑出了聲,“確實很貼切,它要是知道你給它取了這個名字,可能會後悔沒再咬狠一點。”

“......”

到了醫院,被告知,現在全市狂犬疫苗緊張,醫院沒有庫存,保險起見,還是建議他們直接去疾控中心打針。

在醫院處理了傷口之後,他們又打車去疾控中心,疾控中心在城北,打車過去要半個多小時,安聞更委屈了,“哪有這樣不知道好歹的東西,我喂它吃東西,它不感謝我就算了,還反咬我一口。簡直就是恩將仇報,白眼狼。”

林清宇越聽越覺得耳熟,於是同仇敵愾地逗弄他說,“是啊,簡直是白眼狼。”

安聞轉頭就看見了林清宇戲謔的目光,縱使自己反射弧再長,也該明白林清宇的意思了。他拽過林清宇的左手,一口咬在了虎口下麵的位置。

林清宇以為他鬨著玩,開始就沒躲。但不一會兒就察覺出不對,安聞發了狠,太疼了,他吸著氣想往回抽手,但安聞死死地咬住不鬆口,林清宇掙紮了兩下也就不動了。

等安聞咬完,林清宇抽回手一看,都出血了,“得,一會兒去疾控中心再給我也來一針吧。”

安聞用手抹了一把嘴,舌頭從嘴唇上快速略過,“不是說我是白眼狼嗎?那也得讓你嘗嘗被反咬一口的滋味。”

之後到了疾控中心,知道打完針出來,安聞都沒有再跟林清宇說話。林清宇以為安聞是生氣了,隻有安聞自己知道,是理虧,是心虛,是無地自容,不敢麵對。

喜歡上一個人,是從來不會滿足的。

安聞的第五針終於在前幾天打完,林清宇手背上的咬痕也落了痂。安聞明明收了力氣,卻還是在林清宇的手背上留下了不深不淺的痕跡。

林清宇的右手指節上淡色光滑的痕跡,是為自己打齊笛時候留下的。左右虎口處的牙印,是自己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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