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掘祖墳(2 / 2)

“寶寶,那樹杈確實是插在頭上的,你白姨的朋友在現場親眼看見的。”蘭勝男的聲音從輕柔逐漸變成了哀求,“寶寶,咱們就去一趟,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去一趟好嗎?”

“媽,我爺爺現在都不知道他弟弟長什麼樣了,七十多年沒聯係過的親戚。你去乾什麼啊。”安聞拒絕道,“我不去,我要上學。馬上期中考試了。”

“挪墳的日子都定好了,找先生算得黃道吉日。寶寶,就三天,來回就三天,我給你請假。你就去一趟,去一趟。”蘭勝男開始哭,情緒有些激動。

“媽,我說了我不去。你也不要去,咱們不去花那冤枉錢。”安聞站起來,“跟白姨說,謝謝她幫忙,讓她跟那邊回絕了吧。”

安聞說完,拿上書包,往房間走。

“你大伯死了!”蘭勝男喊道,“寶寶,你大伯死了!”

安聞定在原地,手指狠狠掐住書包邊。

身後是蘭勝男垂拍胸口的嚎啕大哭。

站了一會兒,他嘴角顫抖著,緩緩開口,“大伯快五十了吧,不虧。”

蘭勝男一下站起來,抓起茶幾的水杯砸向安聞,歇斯底裡地大喊:“你怎麼這麼冷血?!安聞。”

杯子砸在安聞的右肩,而後落下,碎了滿地。安聞轉過身來,雙目血紅,拳頭緊握,“你才知道嗎?媽。老安家都是狼心狗肺的種,你才知道嗎?”

許是玻璃清脆落地的聲音,許是安聞哽咽的聲音,蘭勝男喚回了理智,她看著安聞蹲下身,赤手去撿地上的玻璃碎,她想上前問問安聞疼不疼,被安聞喝住了。

“堂姐不願意給他辦後事嗎?”

“昨天死的,今天靚靚就拉去火葬場燒了。”

蘭勝男哭聲漸小。

安聞在茶幾下找了張報紙,把玻璃殘渣包了三層,又用透明膠帶卷好,轉身回房間。出來時拿了支馬克筆,在報紙包上寫了字,丟進垃圾桶。

“就算堂姐不管,讓康養院找二伯、找三伯,總也找不到我頭上。”

安聞起身去衛生間拿抹布,語氣平淡,好像在談論彆人家的事。

待安聞回到客廳,蘭勝男已經平靜了,她坐回沙發上,繼續商量著,“寶寶,去一趟吧,陪媽去一趟,換個安心。”

***

第二天早上,安聞被盧遠的電話吵醒,他揉了揉肩膀,不想起床,又睡不著。

青雨:[我在門口,起床了就出來。]

他用左手拉開窗簾一角,林清宇家的黑色商務車停在門外,車窗緊閉,看不見人影。安聞利落地下床洗漱,拎上書包往外走。

兩人到了齊笛家飯店的時候,人都齊了。葉笑笑坐在最裡麵,挨著落地窗。

齊笛有心,給大家留了靠路邊的包廂,大落地窗,采光良好。一張10人大圓桌在包廂中間,包廂東角還有個能坐三個人的茶台。

趙鳴飛就坐在茶台主人位上,梁米坐在他對麵,吃一份小餛飩。

見兩人進來,趙鳴飛指了指圓桌上的另外兩份早點,“你倆的。說到做到,包早飯。”

安聞昨晚沒睡好,早上沒什麼精神,草草打了一圈招呼,就坐下啃三明治。

剛吃了兩口,三明治被林清宇拿走了,他疑惑地看著林清宇,“你沒有?”

隻見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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