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宸看著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女人,淡淡說道:“這不適合茯妃看,孤改日送一些適合女子看的書冊。”
“明日準備一下,隨孤出宮,”說完深深看了她一眼,轉身離去。
茯楹呆愣在原地,好一會才反應過來,真是天上掉餡餅了,她正想留著老賊給得解藥去宮外找大夫看看,能不能配出來呢,機會這就來了。
翌日一早,茯楹從夢中醒來,睡眼朦朧地瞧著紗帳,“清竹,快給我梳妝,今日要出宮,不能遲了。”她穿著白色襯裙,打著哈欠從床上爬起來。
用完早膳,茯楹朝乾清宮而去,江壽海早早候在宮門口,“給娘娘請安。”
茯楹擺擺手,“陛下呢?”
“陛下本想與娘娘一同出宮,半個時辰前軍中有要事稟告,便先行一步趕往北大營了,讓奴才在此候著您,馬車已備好。”
“走吧,”茯楹點點頭。
正值春夏之交,風和日暄,陽光從嫩綠的椿葉中灑落下來,為石板路鋪上了一層金箔,空氣中帶了一絲悶熱。馬車一路過了護城河,漸漸熱鬨起來。
這是茯楹第一次出宮,她不禁好奇地掀開車帷四處打量,街市店肆林立,小販叫賣聲此起彼伏,真是好久不見的煙火氣。
“夫人,前方是京中有名的茶藝館,您可要去歇歇腳,”江壽海自覺地將娘娘換成了夫人。
“也好,”茯楹眸子一轉,得想法子去醫館看看。
茶藝館名為棽雅閣,坐落在正陽大街上,文人貴族常在此聚會。茶童躬身將茯楹一行人迎入堂中,她挑了個靠窗的位置,慵懶地靠在軟凳上,麵上一派悠閒,津津有味地看著茶樓下的小販討價還價。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傳來:“柳姐姐,等等我,”一個身穿粉色衣裙少女,跟在柳素柔後麵樂嗬嗬地說道。
柳素柔見到茯楹,眼中一驚停在原地,躊躇片刻後笑著上前,正要行禮。
一出宮就碰上了,她與這位柳娘子可真有緣,茯楹笑著擺手,“不必多禮。”
粉色少女瞧著還未及笄,頗有些好奇地看著茯楹,眼中帶著驚豔:“這位夫人,您可真好看。”
茯楹莞爾一笑,正待說些什麼,餘光看到茶童拎著一壺熱茶向她們走來,眸中一抹幽色閃過,微微側身藏在衣袖的手用巧勁推了茶童一把,茶童不受控製地向前倒去,一壺熱水霎時向茯楹潑來。
眾人驚呼一片,江壽海麵上布滿了焦急,這寶貝娘娘可不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事。他離得遠,縱使腳步如飛地跑上前,茯楹衣袖已濕了一片,白嫩的手背瞬間通紅一片。
茶童瑟瑟發抖地跪在地上請罪,“夫人,您如何了?江壽海急聲問道。
茯楹沒有說話,捂住燙傷的上臂,神情痛苦。
“貴客恕罪,都是茶童笨手笨腳地衝撞了您,請樓上雅間休憩,我們這有上好燙傷藥,”一個穿著錦緞衣裳的中年男人急忙從裡間走出,正是這兒的掌櫃。
江壽海冷冷掃過柳素柔二人,“勞煩柳娘子在此等著,等家主過來可能要問詢,”轉身扶著茯楹向樓上走去。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