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楹笑了一聲,“本宮多謝晏大人,慢走不送。”晏溫俯身行禮,帶人告退。
這一出弄得宮女太監人心惶惶,茯楹將眾人召集起來,安撫了幾句,最後將清竹留下。
“清竹,我記得你原先是在乾清宮當差?”茯楹溫聲問道。
“是,奴婢八歲就來到宮裡,一直在乾清宮做些灑掃差事,多虧娘娘向江公公要了奴婢到身邊伺候,奴婢才能有如此造化,”說起往事,她的眼中帶有感激之色,要不是娘娘,她哪能成為明華宮的掌事宮女。
茯楹心中一喜,真是巧了,“那你可聽過一個叫小福子的太監?”
“奴婢知道,奴婢與小福子是同一年進入宮中的,都分到了乾清宮當差,有些來往,娘娘是要奴婢做什麼嗎?”
“我前幾日丟了一根玉釵,虧得他替我尋到,我等會去乾清宮麵見陛下,不想大張旗鼓,你悄悄替我謝謝他,”茯楹知道自己這話有漏洞,清竹是現下她身旁唯一能用之人,她賭清竹不會出賣她。
清竹雖然平時大大咧咧,說話直爽,但還是有腦子的,她一聽這話就覺得蹊蹺,徑直跪在地上,“娘娘吩咐,清竹一定辦成。”
“快起來,以後不要動不動就跪了,”茯楹將清竹拉起來,笑道。
午後,茯楹帶著清竹向乾清宮走去,這次一路暢通無阻,想必狗男人吩咐了什麼,沒有侍衛再攔她,她直接到了上書房。
半路她使了個眼色給清竹,“你莫要跟著了,不是想要與故人聚聚嗎?本宮允了。”清竹謝恩,向廡房走去。
江壽海在殿前守著,見茯楹身影熱情迎了上來,“娘娘請。”
茯楹頷首,慢悠悠地走了進來,楚宸眼簾一抬,隨著人走進殿中,收回視線繼續忙公務。
狗男人臉上依舊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她心中暗暗吐槽,真是敬業,每次見他都在忙,哪天過勞死了,也不稀奇。
她拎著食盒,走到楚宸身旁,嬌滴滴道:“陛下,臣妾昨日等得無聊,便先行告退了,您不會怪罪我吧?”
楚宸沒有理她,這女人怎麼越來越傻了,這樣大不敬的話夠打她幾板子了,抬眼望去,眼中帶著直白的嫌棄。
茯楹看到男人眼中嫌棄,心中一樂,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她昨日細細思量了,光立癡情人設還不夠,還得加上一個笨蛋美人,越笨才越安全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