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嬌滴滴道:“今日聽到您召見,您不知臣妾有多欣喜,哪知您要把妾當成賊來審。”
楚宸麵上不為所動,看著眼前這張紅潤白嫩的嬌麵,眉頭微皺,冷聲道:“莫要轉移話題。”
“哦,您說玉璽呀,是城破那日臣妾在午門南側道上撿的,”茯楹佯裝風輕雲淡地說道。
裴淵掀起眼皮,嗤笑一聲,“撿的?”
“真是臣妾撿的,那日妾慌不擇路,走到了小道突然被黑色包袱絆倒,拆開一看竟是玉璽,臣妾也嚇了一跳了。本是想帶著出宮,可是又怕有人追查,這才偷偷藏在了城牆上。”
小騙子倒是會自圓其說,楚宸盯了她片刻,厲聲道:“你可知欺君的罪名?”
須臾,她抬起頭略帶幽怨地看了男人一眼,咬了咬牙小手假裝要撩開裙擺,嘴上帶著氣道:“不信,您看臣妾小腿上還有那日絆倒的傷痕呢?”
楚宸眉頭緊蹙,被這女人的攪得有些頭疼,深深看了她一眼,“退下吧。”茯楹心中微鬆,麵上卻帶著依依不舍,一步三回頭的走出大殿。
夜闌人靜,鑲金連枝燈上燃著燭火,一片朦朧。茯楹將要進入夢鄉之時,突然,朱窗被輕輕推開,一個淩厲箭簇穿破空氣直釘入床柱上,茯楹一驚,指尖泛涼,抬頭望去,窗外已無人影。
而箭簇之下赫然插了一封信。
睡在外側守夜的清竹聽見響聲,“娘娘,您沒事嗎?”
“無事,”茯楹將箭鏃拔掉,拆開信一看果真是暗月閣的,真是陰魂不散,竟讓她去偷取西北邊防圖,還說已經打探清楚了,就藏在乾清宮,極有可能就在楚宸處理公務的上書房內。
茯楹緊抿紅唇,打開火折子將書信銷毀。微弱的火光舔舐著空氣,散發著微微餘熱,她麵上帶了幾分凝重,暗月閣真是無孔不入,看來這宮中還有其他的細作。
她靠在床柱上細細思量,離毒發時間還有大半月,如果這次任務完不成,解藥肯是拿不到了。暗月閣估計暗中派人監視自己,自己必然得有所行動。
這天午睡後,茯楹喪著小臉靠在黃花梨木搖椅中,這些時日狗男人一直沒有召見,她心中有些焦急,看來這位新帝當真是厭煩她了,那就隻能山不動,我便向山走去。
“娘娘,補湯送過來了”。
茯楹半個時辰前,特地吩咐禦膳房做了黨參黃芪大補湯,“給我梳妝”,一會兒她要去給狗男人送溫暖。
半盞茶後,光彩照人的茯楹帶著補湯,向乾清宮走去。
走到殿門口,幾個身穿紅黑勁裝禁軍守在入口處。待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