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抱著他的腰不鬆手“可是我好累啊霍少,哪哪都疼。”
語氣裡撒嬌意味明顯,霍替目光掃到了枕頭上殘留的血跡,又覺得她的身體確實綿軟得惹人憐惜。
單手將人抱起,霍替重新將她放上床“你睡吧,我叫人送點東西過來,晚點送你回去。”
霍替的態度已經算得上溫柔了,這時候如果陸離表現得太過粘人,很容易引得他反感和厭惡。
可陸離沒有辦法,她知道隻要下了床就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她抬手攥住霍替的袖口,動作帶了點小心翼翼,聲音很輕很輕道“我害怕。”
失了血的臉色很蒼白,被汗浸濕的發絲聽話的黏在臉頰一側,陸離不敢抬臉看他,蜷縮起身子偏向霍替一側,腦袋輕輕靠在他手邊。
我見猶憐。
在霍替眼裡,陸離就像是一個透明花瓶,你能夠從她臉上看到你想看到的任何。
同樣,她有著和玻璃一樣的質感,冷,硬,即便破碎之後也是紮手的。
可現在,她還是花瓶,不過隻給了霍替易碎,需要小心嗬護的感覺。
霍替靠近她“你說什麼?”
陸離鬆了手,偏臉整個埋進床鋪間。
“我害怕霍少。”
“怕什麼?”
霍替捧了她的臉出來,臉上已滿是淚水。
“我得罪人了,
淩少的宴會非富即貴,他們還會來找我麻煩的。我在海州無依無靠,隻想安安穩穩的。”
“那你說怎麼辦?”霍替順著她的話說。
陸離攥了他的手腕“下次霍少要帶人的時候,可不可以叫我,讓他們知道我是你的人。”
我是你的什麼人,兩人都心知肚明。
陸離想要的,就是霍替的小情兒身份。
霍替垂眸盯著陸離的臉,沒說話,神情也看不出任何。
很久,對陸離來說很久,因為她一直放輕了呼吸。
霍替終於勾了勾唇“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