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道:“來者都是客,客人也彆耽誤我們生意啊。”
秦王笑著伸出五根手指,老鴇遺憾道:“與陳老爺價格相同,先到先得,對不住了。”
秦王殿下微微一笑:“本王,出五百金!”
“恭喜秦王殿下抱得美人歸!”老鴇見風使舵,立馬退還陳老爺銀票。
秦王殿下又說:“本王說,出五百金為沈兮兮贖身!”
“這……”老鴇不樂意了:“大家都是做生意,您老人家把搖錢樹挖走了,以後我們吃什麼喝什麼?”
秦王殿下喊道:“據本王所知,沈兮兮小姐號稱長安第一美人,咱們都是衝著這個名頭來的,誰知道是不是徒有虛名,你們中誰見過她的模樣?”
大部分人搖頭,小部分舉手。
“兮兮小姐出去買胭脂裁衣裙的時候見過,絕對名副其實!”
秦王問:“還有誰?”他眼睛往上,微微頷首,示意可以記錄名冊下手了。
秦王說:“本王有一個習慣,夫妻之事周公之禮喜歡關起門來做,所以……”
話未竟,樓上窗外已站滿了秦王府兵。
秦王吩咐道:“小心伺候著,本王上樓去陪著兮兮小姐,打打殺殺的,小姑娘害怕。”
秦王前腳走,後腳府兵便大開殺戒,煙花之地取樂場所成了修羅場。
秦王殿下象征性的敲了兩下房門。
紗幔重疊,一室暗香。
蓮花瓣香爐內香煙嫋嫋,他掏出白帕子捂住口鼻,用茶水澆滅香料。
兮兮趴桌子上雙眼緊閉,兩腮潮紅,眼睫微顫,手邊酒杯傾倒,酒水灑了一地。
秦王掂了掂酒壺,果然被她一人喝光了。
“這裡麵可摻了夫妻新婚之夜助興之物,竟然全進了你的肚子,本王喝什麼?”秦王將她睡顏看了又看,百看不厭。
她的睫毛又長又密,指尖輕輕碰了一下又一下。
秦王情難自禁,也不管樓下屍橫遍野,隻抱她到床榻,放下帳幔,親了親她的鼻尖。
兮兮眼神朦朧,什麼都看不清,心底像爬了一隻螞蟻輕輕的撓啊撓,撓的她渾身燥熱,想跳入水中清涼,雙手在空中抓來抓去,隻抓到一隻寬厚的手掌,兮兮把它放臉邊,冰一下潮熱的臉頰。
可那股燥熱擴散越來越快,從心底到身體,從五官到身體,無一處不難受。
情到深處,水到渠成的事,秦王自不用擔心;可兮兮隻是全身難受,卻不知哪兒難受,沒頭沒尾的亂抓亂撓。
秦王解開她裙子的長生結,用從未有過的溫柔安撫身下之人:“兮兮彆怕,我在這兒。我的兮兮。”
兮兮抽抽噎噎的哭聲持續一整夜。
……
“你醒了。”秦王自然而然親了她一下。
唇齒間殘留著昨天一夜的甜意。
秦王說:“我們回王府。”
他抖開一張棉被,將兮兮從頭到腳裹嚴實,然後堂而皇之走出青樓。
從此,兮兮便住在了彆院。
秦王說了很多很多的甜言蜜語,兮兮一聽了之。
秦王淋著雨摘下今年夏天綻放的第一朵紫薇,滿心愛意的送她:”兮兮喜不喜歡?“
兮兮隻往梳妝鏡前一放,任它零落。
兮兮想出去,秦王說:“最近禦史台的人老盯著王府,你身份特殊,還是少露麵最好。”
李利說因她的緣故,秦王殿下被監察禦史聯名參一本,陛下禁足他三個月,麵壁思過。
晚上纏綿過後,秦王的手指纏繞著她的長發,玩笑似的說道:“以後我哪兒都不去,隻陪著你。”
兮兮一笑而過。
窗外驟雨將至,風聲一夜。
長安城降下第一場大雪時,兮兮惡心反胃的吃不下飯,大夫診脈,道了聲恭喜。
恭喜,喜從何來?
沒人的地方,兮兮往大夫手裡塞了許多首飾寶貝,隻要他在安胎藥裡下一味猛藥。
安胎藥準時端上來,秦王笑吟吟的吹涼喂她喝。
兮兮聽話喝光藥湯,他又暖心的喂她一個蜜棗。
等待著,一連三日,毫無動靜。
兮兮又把大夫逼到無人處,問他到底為何。
“到底為何?”秦王不知從哪兒鑽出來,“兮兮,那是我們的孩子。”
“我不想生!”兮兮道:“我不想和你這種陰暗歹毒的人生孩子!你害死那麼多人,你會遭報應的!”
秦王將她逼到牆角,“如果本王陰暗歹毒十惡不赦,那你沈兮兮隻會罄竹難書死不足惜!”
李利招呼大夫走。
“你混蛋!”
秦王殘酷的挑起嘴角,道:“你不過是個沒人要的棄婦,能上本王的床,是你的福氣。”
“你混蛋!”
秦王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