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方才周遭無形的網亮了一瞬,隨即又恢複如初。
這邊,被激怒的女妖被定了身,隻能將滿腔的怒意以釋放妖力發泄,麵前站著的席承淮麵上一動不動,實際卻在暗自安定陣眼,穩住身形。
“為什麼?為什麼!”女妖哭的作響,滿含滔天委屈,“他終日冷落我,不受待見,可明明人人都說我容貌傾城,往後定能得夫君嗬護,沒有什麼是得不到的....我何時受過這般待遇。”
席承淮道,“你被迫賜婚,原是無辜。可你濫殺無辜,淩虐性命,便是你第一罪。死後怨念橫生,處處殺害生靈,惹人不安,是你第二罪。”
“你恨誰就去找誰解決,何必傷及無辜之人。你說你委屈,那那些無辜而亡故的人又何嘗不無辜。”
那女妖瘋狂地釋放著黑氣,隻不住地重複著,“她們活該....她們活該....我沒有錯!”
看著差不多了,席承淮一躍而起,至房梁之上,取出金弓,往上一擲,隨即那金弓漲大數寸,泛著陣陣銀光,直至如半扇門這麼大。
席承淮便將腰間青葫蘆取下,打開木塞,低聲念了一段咒,隨後那葫蘆兀自升到空中,倒轉朝地,將女妖釋出的黑氣全部吸了進去。
於是,一瞬,風平浪靜。
先前那些因幻術而紛飛的樹木草枝,也已歸於平靜。
席承淮輕躍而下,走到那女妖麵前,對上她枯敗的不複往日神采的眼眸,隻說了一句話。
“沒有誰的一輩子都能順風順水。”
女妖慘敗一笑,“席承淮,那你呢?你難道不期望一輩子順風順水嗎?”
席承淮說,“我這一輩子到目前為止都很順利。往後即使有不順利的時候,我也會去擺平。”
女妖無力地抬眼,“那是你還沒經曆過情坎,話可彆說的太滿了。”
席承淮笑道,“我一輩子都不可能為了情而尋死覓活。”
這一句話說完,那女妖徹底不動,沒了生息。
席承淮上前一步,彎腰將那張符取下,於是那道粉色的身影一瞬化作了灰燼,飛向了空中,再不見蹤影。
“解決了?”
這時,元汀禾走了過來,收回目光,看向席承淮。
身後跟著羋姬,臉上後怕的神色還在,靠近席承淮時,又趕緊縮了縮,緊緊地貼在元汀禾身後。
席承淮唔了一聲,又睨了眼羋姬,“你膽子挺大的,這會兒了還敢走到我麵前來。”
羋姬已是後悔萬分,可她實在不敢單獨待著,隻有跟在這位何娘子身後才安心。
羋姬怕道,“世子,奴家....”
席承淮徑直略過,問道,“辛滿呢?”
元汀禾揚了揚下巴,“方才中招的就是她,恐怕是那日她半夜見到這女妖時被下的手。”
席承淮點了點頭,隨後頓了一下,又道,“剛剛是你布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