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山,到底被暗源籠罩了多久?狐族所說的神靈又是誰?
顧行容瞥了白玉秀一眼,後者表情有些陰沉。
以白玉秀對狐族的惡意,願意遠走他鄉躲在青玉宗百年而不回大荒山,願意做這個被拱起的神靈的可能性近乎為零。
那這神靈又是從何處冒出來的?
“——北齊等一眾長老出走後,月狼族的實力便下降了許多,狐族便說能給予我們一種靈植以提升我們的能力”那狼人還在繼續,“一開始族內也不信,但那藥草氣味的確能壯大族人的實力,原本隻能獵取化骨野豬的族人能殺掉更高的獵物——”
“所以你們就信了。”白玉秀這時候揚起了一抹嘲諷的笑,話語更是尖銳的讓狼人低下頭不敢吭聲:“信了那藥草無害、信了那藥草能幫你們!”
眼瞅著周圍的樹林又要傳出嗚嗚風聲,顧新忙得將爪子放在白玉秀手上,安撫的捏了捏。
白玉秀閉著眼喘了一口大氣。
“隨便你,這狼殺了或者扔了都行。”白玉秀睜開眼,往前邁著大步,“憐貓族狀況有異數,路途不得再耽擱。”
狼人有些期冀又有些緊張的看著顧行容。
“防你報信,你還是在這兒待上幾天吧。”
顧行容輕歎一聲,那遊移在狼人身上的符文陡然放出極大地光彩,硬生生的將整隻妖族籠罩其中,透不出一點身形。而身處其中卻掙紮無果的狼人咆哮出聲,卻也隻能落得個化為原型昏迷在地的下場。
抱著顧新的白玉秀並未走遠,他停靠在前方的樹邊,皺著眉揉捏著顧新的爪子。
“嗷!”顧新掙紮了兩下,把前爪抽了出來。
“”白玉秀沉默的看著他,盯的顧新心裡發毛。
顧新昂頭,有些驚心的看著白玉秀漸漸發黑的虹膜。
這是,被暗源侵襲了麼??
“久等。”
顧行容微笑著邁步過來,將沉默對視的兩人從僵硬的氛圍中拯救出來。
“”
顧新注意到,在顧行容發聲的瞬間,本來一點點侵蝕棕色虹膜的黑色瞬間退了個乾淨,仿佛方才什麼都沒發生一般。
而白玉秀依舊是一副冷淡高冷的態度,並不似方才的狼人一般恍惚失神。
是錯覺麼?
顧新有些摸不準。
大師兄跟白玉秀一直都合不來,在青玉宗時白玉秀也沒有攜帶暗源的傾向,更彆說在師兄接近後將暗源驅散了。
難道是世界本源的功勞?
可光暗相生而出各界,暗源增多不隻是給界內生靈帶來影響,世界的源力也會為了維持光暗平衡而一點點的耗空;再者,玉秀長老一非天命之子,二不是契約之人,世界本源沒道理會幫他驅散這些暗源。
顧新猶豫再三的看著顧行容,後者回了他一個安撫的笑容。
老老實實的窩在白玉秀的懷裡,顧新有些苦惱的通過世界本源對顧行容說:“這裡的暗源含量實在有些超標,剛剛玉秀長老好像被暗源侵蝕了不過你一過來那暗源便消散了個乾淨,可能驅散效果和世界本源有關?”
顧行容斂下眼眸。
這倒也說不準,當年林夢手裡的仙人手鏈八成是給了白玉秀,可那手鏈裡能有多少清氣?便是青玉宗這種建築在清氣之基,用靈脈做本的地方,也任由那些暗源攜帶者出入,手鏈能掩蓋住也是應當的。
可這大荒山卻不比青玉宗。雖然不知道大荒山緣何由靈氣之本渡化為暗源之地,但那手鏈可不是什麼以少勝多的能手。想想看,那手鏈該不會已經碎了吧?
顧行容尚在思索,白玉秀已從懷裡拿出了一條鏈子,正是顧行容所想的那根。
顧新雙眼瞪得渾圓,不可思議的看著白玉秀將鏈子拎起,環扣在他一個大貓脖子上。
顧行容眉頭微凝:“”
白玉秀略帶嘲諷的笑了一聲,也沒有解釋、也沒有辨彆,一如平常的開口道:“走吧,離憐貓族,也沒有多少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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