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餘有些躲閃地看著穆婷。
“我是跟我爸爸姓。”穆餘一邊回答著，一邊低下頭避開穆婷的目光。
可是這一躲卻讓她看見了兩人的不同。
穆婷身上的衣服看上去很舒服，上麵還有著小花。她看上去也是白白胖胖的。
而她，穆餘有些難受的想著，她的睡衣隻是媽媽穿不下的舊半袖，身上沒有二兩肉，幾乎是皮包著骨頭了。
兩廂對比讓她更加難為情了起來。
穆婷沒察覺穆餘的情緒變化，可是就在穆餘低下頭的時候就看到了她頭上的玻璃渣。
這可把穆婷嚇了一大跳。
“你頭上是什麼？”穆婷十分擔憂地問著。
“頭上？”穆餘伸出手在頭發上摸了摸，拿下來了那個玻璃渣。
“這是啤酒瓶的渣。”她有些難為情地說道。
穆婷像是察覺到了什麼一樣，她沉默了下來。拉著穆餘的手做到了地上，兩人臉對著臉。穆婷讓穆餘低下頭，她自己則半跪著，幫穆餘一點一點地清理著頭發上留下的啤酒瓶的渣子。
她的手輕輕地穆餘的頭頂上摘著，穆餘隻覺得一陣溫暖。
穆餘很久，好像是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受。
上一次有人這麼溫柔地對待可能還是很小的時候。
那個時候爸爸還沒有爛賭、成日買醉。也會努力去掙錢給她買好吃的，媽媽也會像穆婷這樣輕輕地摸著她的頭。
“好了！現在沒有了！”穆婷滿意的看著自己的成果，笑著對穆餘說道。
她沒有問這是怎麼搞的，隻是轉移著穆餘的注意力。
穆婷好像天生就擅長逗彆人開心一樣，很快兩個小孩子就玩到了一起。
就連穆餘也開心地笑了起來。
她教著穆餘她剛剛在這個空間實現的技能。兩個人一會兒在空中飄著，一會兒在地麵上蹦蹦跳跳。
到底還是小孩子，即使是在夢裡也覺得有些累了。
兩人就這麼坐在地上休息著，穆餘卻突然開口了。
“啤酒瓶渣是我爸弄的。”
穆婷扭頭看向穆餘。
穆餘可能是覺得這應該是她們最後一次見麵，於是就講自己憋了好久的話都告訴了這個剛剛熟悉的陌生人。
“今天晚上，我自己在床上坐著看書。我爸爸開門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