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悅都沒跟外婆說手術一事,怕外婆答應,又怕她拒絕。
尋思著,等過幾天帶傅博遠去做針灸的時候問問老爺爺的意見。
她正準備睡下時,電話響了。
江悅慌亂掛掉,下意識看了一眼外婆,好在沒被吵醒。
她才拿著手機躡手躡腳走出病房,對方又打來第二個電話,屏幕顯示著——傅夫人。
“喂。”
“你這賤蹄子,剛才怎麼沒接電話?是不是又跟哪個男人在床上翻雲覆雨了?”
第一通電話被掛斷,顯然惹怒傅母了。
江悅眉心蹙著,這些穢語真是聽多少遍都無法適應,但她清楚傅母的性格,反駁隻會罵的更難聽。
“夫人你誤會了,我在醫院陪著外婆。”
傅母自然不信,“你這臉皮是真的厚,還好意思拿你外婆當擋箭牌,立馬給我滾回傅家。”
江悅答應了要陪外婆睡的,而且還在為做手術的事情頭疼。
她不想回去。
“夫人找我有什麼事嗎?等明天……”
“江悅!反了你,一個傭人也敢頂嘴,你要是不回來以後都彆想再踏進傅家一步!”
傅母下了最後通牒就把電話掛掉。
江悅攥緊手機,再三調整呼吸。
有那麼一瞬間想不管不顧,可離開傅家就代表著她又會被周慧英拿捏,外婆折騰不起。
過了片刻,她叮囑護工幾句才離開了。
回到傅家已經是半個小時後。
傅母穿著絲綢睡裙,麵容森冷,看見她就先給了一個耳光。
江悅這段時間被傅夫人折磨得早有預感,條件反射就伸手抵擋。
她不卑不亢地問:“夫人這是什麼意思?我是犯了什麼錯嗎?”
這一反抗果然惹得傅母更怒了,猛地抽回手。
“你還好意思問我!你剛去哪了?”
傅母氣不過讓人盯著江悅的一切行動,知道那個科爾竟然是傅晏霖找來的,更是坐實這兩人的關係。
反正博遠也說了,她可以做的更狠一點,試探傅晏霖的意思。
江悅再次解釋,“我在醫院,不信你可以去醫院問問。”
“問?你有心勾男人,肯定都做好準備了。”
傅母冷笑,言辭更是犀利,“你要臉嗎?去醫院勾男人,你把自己搞得這麼臟,還想進傅家的門,呸!”
江悅心裡麻木,不想反駁。
不信你的人,無論說什麼都沒用。
可這不鹹不淡的態度再次惹怒傅母,壓著聲音警告,“彆以為傅晏霖護著你,你就能在傅家橫著走。”
江悅低頭譏笑,傅晏霖護著她?做夢呢。
“夫人誤會了。”
她來來去去就這一句頂回去,實在不想跟她吵。
傅母今天卻不知怎麼了,非要折騰她。
“過了宵禁才回來,出去門口跪著,等我什麼時候讓你起來,你再起。”
江悅咬牙,聲音都冷了兩分,“我知道夫人對我素來有誤會,但這平白無故就要我跪,是不是過分了?”
這根本就不把她當成對待啊!
傅母語笑嫣然地捏著她軟肋,“你可以不跪,那我就讓你外婆來傅家領你這個不知羞恥的東西回去,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