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2章(2 / 2)

紅色莫斯科 塗抹記憶 7223 字 2個月前

“當然。”科帕洛娃點著頭回答說:“作為一名記者,肯定會隨身攜帶紙筆的。”

“借給我用一下,我要寫個便條。”

科帕洛娃從包裡掏出紙筆,遞給了索科夫,隨口問了一句:“你要給誰留便條呢?”

“卡麗娜。”索科夫一邊用鉛筆在紙上寫著字,一邊回答說:“她本來約我晚上去餐廳吃飯,我現在要回莫斯科,隻能辜負她的這番好意了。畢竟相識一場,就算要離開,也應該給她打個招呼。”

聽索科夫這麼說,卡麗娜用酸溜溜地語氣說:“你對她可真好,就算是離開弗拉基米爾,也不忘記給她解釋一下。”

索科夫寫完字之後,把本子和筆遞還給了科帕洛娃。

科帕洛娃見狀,有些詫異地問:“你不是說,要給卡麗娜寫便條,說明你回莫斯科的事情。你為什麼不把便條撕下來呢?”

“我想了一下,反正你認識她,不如由你幫我把這張便條交給她吧。”看到科帕洛娃一副不情願的樣子,他繼續說道:“她就在市政大樓裡工作,鏡頭劇組在樓裡還有戲份要拍,你如果去采訪的話,肯定會遇到她,就麻煩你順便把這張便條交給她。”

對於索科夫的提議,科帕洛娃想了想,隨後點著頭說道:“好吧,我會親手交給她的。”說完,把那張寫滿字的紙從本子裡撕下來,放進了自己的口袋。

兩人吃完早餐,從餐廳往外麵走的時候,就看到維爾納急匆匆地走了進來。他一見到維克多的麵前,就迫切地說:“將軍同誌,我剛剛去問過阿格尼,他說新的手稿還沒有謄寫完成,看樣子我還是隻能拿您手裡的那份手稿回莫斯科。”

“編劇同誌,彆著急。”索科夫對維爾納說:“我想了想,決定和您一起返回莫斯科。到時我們兩人去見出版社總編時,他如果問有關裡的一些問題,我可以當場向他解答。”

“那真是太好了。”維克多聽後不由喜出望外:“手稿由您親自攜帶,這樣就不用擔心會出現丟失的情況。”

兩人在說話時,誰也沒有注意到旁邊的科帕洛娃從口袋裡掏出那張便條,揉成一團後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裡。

“米沙。”做完這件事之後,科帕洛娃見索科夫和維爾納似乎還有很多話要談,便對索科夫說道:“我先回房間去了,祝你一路順風。等回到莫斯科之後,彆忘記給我打電話。”

維爾納望著科帕洛娃離去的背影,似笑非笑地問:“將軍同誌,不知這位姑娘是誰?”

“她叫科帕洛娃,是《消息報》的攝影記者,是奉命到這裡來采訪劇組的。”

“哦,她是《消息報》的攝影記者?”維爾納的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真是沒想到,她居然在如此重要的報社工作。”

索科夫聽維爾納這麼說,有些驚訝地問:“編劇同誌,聽您說話的語氣,似乎《消息報》是一個了不起的報社?”

“當然。”

維爾納的話引起了索科夫的好奇心,“編劇同誌,您能給我介紹一下這個報社的情況嗎?”

“當然可以。”維爾納倒是不介意向索科夫科普關於《消息報》的資料,不過在此之前,他要首先解決肚子的問題:“將軍同誌,我還沒有吃早餐呢,如果您不介意的話,陪我再吃點,我會詳細地向您介紹關於《消息報》的曆史。”

幾分鐘之後,兩人在一個角落坐下。

維爾納一邊吃著東西,一邊向維克多科普關於《消息報》的常識:“這份報紙1917年 3月創刊於聖彼得堡,當時稱《彼得格勒工人代表蘇維埃消息報》,是孟什維克和社會革命黨人控製的報紙。十月革命後歸布爾什維克領導,後遷到莫斯科出版。該報在國內建有完備的通訊網,並在國內 42個城市同時印刷,訂閱量大概有三百多萬份。”

“我的天啊。”

索科夫聽到這裡,不禁感慨道:“居然有如此大的訂閱量。”

“很多原先訂報的人死在戰爭中,也有些人離開了家鄉,沒有再訂閱這份報紙,從而導致這份報紙的發行量下降了很多。”

“如今戰爭已經結束,我相信要不了多長時間,這份報紙的訂閱量會逐步增加的。”

這時維爾納忽然放下了手裡的餐具,左右張望了一番,見附近幾張桌子都沒有人,才壓低嗓門說道:“將軍同誌,我想問問您,您聽說過布哈林嗎?”

布哈林?!聽到維爾納提到的名字,索科夫想起這個名字來自電影《列寧在1918》,那個刺殺列寧的女特務就是布哈林指使的,影片中有一句在廣為流傳的台詞是“瓦西裡,快去救列寧!布哈林是叛徒!”

想到這裡,他緩緩地點點頭,隨後回答說:“是的,我聽說過他。”停頓片刻後,又補充道,“是在電影《列寧在1918》裡,當時史達林同誌得知列寧可能遭受刺殺,打算趕去救援。誰知乘車出來時,正好遇到了布哈林,他向布哈林打聽列寧去了什麼地方,對方卻給他指示了一條錯誤的道路,從而導致列寧同誌被女刺客打傷。”

“電影嘛,肯定會經過藝術加工。”維爾納有些躊躇地說道:“有時播放出來的鏡頭,並不見得是真實發生的事情。”

對於他的這種說法,索科夫明智地選擇了不追問,免得待會兒雙方都會尷尬。他連忙岔開話題問道:“編劇同誌,我是否知道這個人,和《消息報》有什麼聯係嗎?”

“當然有聯係。”維爾納點著頭說:“布哈林是著名的國務活動家、理論家、科學院院士,1929年因犯了錯誤而遭到批判,被撤銷了委員的職務。1934年1月,他在會議上表示了懺悔,讓大家緊密地團結在斯大林的周圍。會後,他被重新當選為候補委員。並參加了1934年8月17日在莫斯科工會圓柱大廳隆重召開的第一次作家代表大會。

安德烈·日丹諾夫代表都史達林向大會致詞。他明確地指出,蘇聯文學是‘最理想、最進步和最革命的……’。

馬克西姆·高爾基做了一個基調明亮的報告:‘我們正在進入這樣一個時代:資本主義因其意識形態和社會的破產而陷入全麵絕望,通過法西斯道路回到封建的中世紀的所有血腥嘗試都告失敗。我們是那注定要滅亡的世界的判官,我們堅決主張無產階級的人道主義……我們生活在這樣一個國度:斯大林的鋼鐵意誌在不知疲倦地、奇跡般地工作著……’

作為與高爾基關係密切的布哈林,也在這次會議上發表了講話。並在高爾基的要求下,擔任了《消息報》總編的職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