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茶的不是彆人,正是他家胖兒子盼清。不過他上完茶就回廚房看福珠做豬腦了。
夫妻二人對視一眼,胡縣令小聲說:“這小子不會還在生咱倆的氣吧?”
“沒有,昨天我來接他,福珠給他拿著手掰腸回家食,他開心著呢。”胡夫人知道兒子的性格,若是不滿,絕不會憋著。
“那他這是?”胡縣令納悶兒。
“他這是著急看我做菜,咱們一會兒食的菜,多虧了盼清,你們可要多用些!”福珠出來和他們打招呼。
多虧了林庭,福珠終得閒,隻要告訴他步驟,一準給你做好,無論是刀工、火候還是調味,他都是一流廚子的水平,簡直讓福珠撿到寶藏了。
“真的?沒想到你還在真能使喚的動他!”胡縣令驚訝地說。
“而且我也找到勸他上學的方法了,隻是需要你們配合我。”
“福珠你說怎麼辦,我都聽你的。”胡夫人湊過去小聲道。
“隻需隨著我的話說就行了!”
福珠給他們吃了顆定心丸,就回去做菜了。
醃好的豬腦隻需大火蒸小一刻鐘,時間久了會變老,這就像豆腐一樣,做的嫩滑爽口才下飯。
因著分了兩鍋,等著第二鍋的時候,第一鍋晾的手就能碰了,福珠將其分成四塊,灑五香粉調味。
阿餘把嫩筍、新鮮的香菇、大蔥白和剔籽的小米辣都切成細絲,能切多細就切多細。簡單的食材她還能處理,想番茄這樣圓滾滾的,隻能福珠親自掌刀。
先切片再豎過來切絲,這東西本來汁水就多,沾在菜刀上打滑,不過在福珠手底下,這菜極聽話,幾下就變成她想要的樣子。
“小姐,你好厲害!”阿餘佩服道。
林庭路過,來了句:“這是做廚子的基本功,要是這都練不好,是連灶台都不能靠近的!”
“林大廚,你這是嘲諷我笨呢?”阿餘佯裝生氣道:“還沒有靠近灶台的資格,要不是我去灶台給你燒火,你能炒的了菜?”
“阿餘過來,仔細看我的手法。”福珠見勢,趕緊把這倆大犟種給分開。
“不過,林庭說的不無道理,的確是要勤練,方能成材。”
白殼鮮鴨蛋打到青瓷碗裡,筷子打散,豬腦蘸麵粉後蘸蛋液,反複三次就披上了炸毛的外衣,用熱豬油一烹,迅速脹大,慢慢由淡黃色變成了金黃色。
這麼一看,誰都會誇讚兩句,更聯想不到醜陋的豬腦花?
炸好的腦花就像一塊塊小金磚,瀝完油,福珠讓阿餘把火燃旺,要技術的活就不能交給打醬油的了,不然生了,糊了沒法吃。
豬油烘熱後,蔬菜絲下鍋,略扒拉兩下,福珠趕緊倒醬油、醋和白糖,鍋裡的菜絲裹上了糖漿色,油光色靚。
再來一碗奶白的豬骨湯衝到鍋裡,大鍋裡熱鬨了,“咕嚕咕嚕”湯汁染上了紅褐色,一絲一縷,猶如大理石紋路淋在鍋裡。勾完芡,菜和湯汁變稠,福珠把他們澆到豬腦花上,菜分四個方向堆在盤沿,隻餘湯汁掛在了炸好的豬腦塊上。
胡盼清的眼珠子都快掉到碗裡了,盤裡紅、白、翠、黃五顏六色,披著一套絳紅的薄紗,本色若隱若現的,煞是誘人。
“這菜色,光是看著就忍不住要夾上一筷子!”胡夫人稱讚道。
因著還有客人沒走完,淨是老客,福珠將豬腦花一分為四,給他們上了一小碟子。
福珠怕他們接受不了,和他們說下:“此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