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珠偷笑,這事寧王好像是能乾出來的。
寧惜錦讓這小鬼頭整的暈頭暈腦:“他平日裡調皮慣了,說話總是一驚一乍的,可彆嚇著你。”
“並沒有,郡主。”福珠道:“小世子很可愛,希望以後能常和他玩兒!”
“我就是怕他去飯館給你搗亂,所以那幾天才沒帶他去。”寧惜錦想的周到,她是郡主,若是去了飯館,眾人可勁兒的供著自己,平白耽誤人家,索性狠心拒了這小淘氣,等著今日的溫居飯才來。
門口胡縣令帶著夫人和胡盼清也到了,安禦醫和沈夫子後邊跟著董明嘉小哥倆,他們是同級的學生,胡縣令從茅草屋接的那孩子,故而兩撥人一齊過來。
兩位王妃見到胡夫人便寒暄起來,她們也是舊識。
不一會兒,陸母帶著孫嬤嬤急急忙忙趕過來了,一進門便致歉:“各位久等了,今日我到的確晚了!”
“我們到了連半盞茶的功夫都不到,咱們都差不多!”顏氏解圍道。
其實陸母與他們並不相識,致歉隻是出於禮節。而且她也不知道陸離拜了肅王為師,說實話,她在眾人麵前,與田氏無異,兩眼一抹黑,誰也不認識誰。
福珠見時間差不多了,招呼道:“諸位落座吧,剩下的兩位估計有事絆住腳了,咱們先開席吧,嘗嘗我的手藝如何?”
與祁靖和陸離比起來,這兩位王爺的地位更高,所以不等他倆,也說不出什麼怨言來。
寧王、肅王、安禦醫和沈夫子坐了一桌,胡縣令、祁風等著陸離和祁靖回來一起坐,女眷們帶著孩子圍坐在一桌,田氏和吳氏他們去了隔壁院食,包括董父,從山上下來就直奔的曹阿婆家,沒去院裡湊熱鬨。
董父對自己的認知非常清晰:我沒多大本事,也上不了多大台麵,索性女兒是個成大事的,他隻想老老實實乾活,不給閨女找麻煩。
寧王剛夾了一筷子“它似蜜”,還沒來得及防盜嘴裡,陸離和祁靖就趕到了,福珠帶他們倆去浴間淨手,回來時祁風和胡縣令還在等著他倆動筷。
祁靖洗了手急著回桌食飯,陸離擦乾手,插空問福珠:“可緊張了?肅王和寧王是當朝最宅心仁厚的異姓王了,娶的夫人都是慈悲心腸,肅王殿下乃武夫出身,更是不拘小節。”
福珠知道他這是幫自己呢:“多謝,兩位夫人都很和藹可親,我剛才就看出來了。不用擔心我,我的抗壓能力不比你們差!”她深吸一口氣,把試探的話問出口:“說回來,我是托你的福才能認識這麼多貴人,你經常陪著他們,萬事多加小心。”
陸離看她對自己陌生的態度,想把實情告訴福珠,但鑒於多事之秋,他還是能避就避:“我也就是與祁靖相識後才搭上了關係,我一芥平民,咱們倆都差不多,往後你也不用喚我陸公子,直接喚我陸離就行。”
說罷他倆心照不宣的都不提這個話頭了。
祁靖回了桌便大快朵頤起來,他才不會等陸離呢,和他客氣什麼!
祁風見祁靖如此,與胡縣令對視一眼,也抄起筷子食起飯來。幸好他們與寧王沒坐一桌,否則連塊骨頭都搶不到。
肅王偏愛它似蜜,外邊包裹著琥珀般的醬汁,晶瑩剔透,一口下去,外焦裡嫩,酥脆的外殼不影響羊肉的細嫩。細細品味,羊肉片能嚼出羊羔的乳香,懂行的肅王知道,這說明羊肉夠鮮,處理的夠及時,廚藝過硬。
寧王夾了一塊醋椒魚,酸酸辣辣的甚是開胃,魚肉細膩,在口中如油脂一樣,不經意間就融化了。
“娘,我想嘗一塊魚肉!”祁新辰見董明嘉和董鵠在食,還有那胡盼清,屬他食肉最多,所以他也急了,生怕被那小胖墩搶光了。
“你等等。我看看有沒有魚刺。”寧惜錦夾了塊魚肉到自己碗裡準備撥開看,福珠見狀解釋道:“這條魚菜是鱖魚烹的,通體的魚隻有兩根大刺,已經被我拔掉了,可以放心食了。”
祁新辰一聽,瞬間高興了,心想:福珠姐姐真是個細心之人,把魚刺都考慮到了!
福珠要是聽到他的心聲,肯定會回答:惹不起大領導還不得考慮的周到些?
陸離也偏愛那條醋椒魚,魚肉燉的紮實卻不柴,魚肉細嫩還帶著嚼勁,拾起來酸辣開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