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梓樂懶得理這個突然之間又發癲的哥哥,最後還是蕭渚祃解釋的。
雖然他的解釋在任梓禮眼中就是明晃晃的圈地行為。
但是,直播?
任梓禮反應了好一會,才意識到是那群追殺任梓樂的家夥。
“不是都知道是裡世界的人了嗎?”任梓禮嘴上表示不屑,身體還是很誠實地走了過去。
果然,畫麵的清晰度比剛開播之前好了不少。但房間內的光線依舊隻有燭光,所有可能泄露信息的擺件綠植都沒有出鏡,無法分析直播間的具體地點。
任蕭和白茉也來到沙發後麵一起觀看。
“晚上好,觀眾朋友們。歡迎來到神的殿堂,我是行刑者,黑山羊。”
帶著山羊麵具的主持人突然來到鏡頭前,放大的山羊麵具帶給人足夠的恐懼震懾,嚇得直播間觀看人數都直線下降。
被數據轉換後的聲音沙啞模糊,卻意外地能讓人聽清他所說的話。
“這是裡世界的技術。”白茉隻看了一眼就可以斷定,“聲音是物體振動產生的波在某種介質中傳播並被聽覺器官感知的波動現象。
“裡世界的智腦曾總結所有的語言聲波並歸納出具有通用性的聲波特性,將它們編纂成生物通用語。使用這種工具,就能把你的語言轉換成所有生物都能識彆的通用語。
“如果仔細觀察,你就會發現他的口型和你聽到的話對不上。”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在白茉解釋之後,任梓禮感覺這個聲音越來越模糊,最後甚至變成毫無意義的嘈雜電子音。
他晃了晃腦袋,將那些不理解的知識甩了出去,果然又聽到了熟悉的語言。
“如果他們是裡世界的人,怎麼還說這些神神叨叨的話。”主持人還在念叨教義,任梓禮不耐煩地抬起頭,“總不能他們把諾亞當成神了吧。”
“不是沒有可能,”任蕭皺著眉,“裡世界的人在網絡上是沒有真實身份的,能出現在直播間的隻能是表世界的人。對於表世界來說,諾亞和神沒有區彆。”
“那就更麻煩了。”白茉接下話,“信仰會讓人變得更加瘋狂。如果讓他們這些人成為表世界的主流,這裡會比裡世界更加悲慘。”
“如果他們能成為主流,也不會像陰溝裡的老鼠一樣寄生在這網絡之上。”任梓樂聳了聳肩,目光並沒有從直播間離開,“接下任務刺殺我的人成為了他們的罪人?他被綁在椅子上。”
“可能是任務失敗的懲罰?”任梓禮猜測。
另一邊,主持人終於念完冗長的教義,直播間的觀看人數也再次增多起來。
“今天我們處罰的這位罪人,他觸犯了貪婪的罪名。”
主持人來到了椅子旁。
而在那把椅子之上,尹城被遮住了雙眼,捆綁了四肢,無助地掙紮。
他身上的傷還沒有好全,沒掙紮一會就需要大量時間的休息來蓄積力氣。
彈幕上,已經有不少人在嫌棄這次獵物的低質量。
“我們的直播一直很有誠心,從來不會將上不得台麵的東西放上來。”主持人看到彈幕驚訝地開口,“我們這次的主人公很特殊呢,是一位來自上三區名校的學生。”
上三區是一個觸動直播間觀眾的重點詞,一時間,彈幕上都充斥著對主持人的讚美。
主持人隱瞞了部分事實,但這些點已經足夠點燃這些觀眾。
“大家都知道,我們的論壇是絕對神聖的區域,不是我們的兄弟姐妹都不可以進入。我們追求的是對愛情的絕對奉獻,而這個家夥,”
主持人揮揮手,藍紫色的電光沿著椅子的輪廓在黑暗中閃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