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離那條巨大的怪狗還很有一段距離,她快速地和我解釋,那位新員工是被傳送器直接傳送回飛船了,但是人身上攜帶的物件無法進行傳送(除了工作服),也就是說手上搬運的廢品會掉在原地。
人被傳送走,廢品掉在原地的時候,倒是也能再回來撿,但被傳送回飛船就代表其所在區域極度危險,就算再找回來想要帶走廢品,要麵對的危險仍然存在,所以能撿回廢品的概率極低。
她們的工作首先確保自己性命,其次就是確保完成任務。如果廢品無法帶回飛船,相當於一天工作白費。不能小看任何一天的工作額,可能這在最後關頭會影響到能不能完成這一階段的任務,也就是說可能會關乎到她們會不會被解雇。
所以她們不到關鍵時刻不會選擇將人傳送回飛船,而是選擇走回去。
我要哭了。
我想跟她說,我就是一個破撿垃圾的,隻想賺點生活費,我的思想覺悟沒有那麼高,不想為了一份工作拋頭顱灑熱血。
但是第五梔那嚴陣以待的模樣,和現在這緊張的氣氛、危險的處境讓我沒法插嘴。
第五梔跟我說,無眼狗不像半身魚那麼好殺,卻比半身魚好應付,它隻能依靠聽覺來辨彆獵物位置,看到無眼狗第一要義就是閉嘴,蹲下身子慢慢挪動,隻要不發出聲響,就是從無眼狗身旁路過,它也很難察覺。
但這並不能很好的安慰我,在工廠外還有意想不到的危險已經很令我崩潰了,偏偏還是在這種山青水綠的平靜地方,它那麼割裂,卻又真實存在。
讓我無法接受的,或許已經不是危險的野獸,而是被殘忍地撕碎了的這副美好表象。
或許感受到我精神上麵的混亂,第五梔說道:“彆怕,我會帶著你走。”
她牽著我的手,帶著我往前挪動。
我看著她的手,這雙手拍死了半身魚,有力,踏實,緊緊握著我,握散了我的彷徨。
不管有什麼,怎麼著也得先回飛船吧。
我們蹲著身子挪步到山坡頂上,上頭的視野極好,可以很清楚地看見下方情況。
無眼狗察覺到新員工發出的動靜衝咬出去時,estar就在前方兩三步的距離,新員工被傳送走後,estar沒有躲遠,她的動作很鎮定,轉過了身子麵向著無眼狗,蹲著倒退走。
無眼狗腦袋向左右移動,像是在聽聲辯位。estar則跟著無眼狗的行動調整位置,確保自己和它間隔一段距離,當無眼狗離開了新員工傳送前停留的位置時,estar挪上前去,將新員工落下來的廢品撿拾了起來,搬東西發出的響動聲引得無眼狗側耳,緩步朝estar的方向走來。
我看到這一幕時,不知estar是什麼想法,但我一個旁觀者已經是心跳到了嗓子眼。
我和第五梔行動時,不光要注意腳下不發出聲響,還要時刻注意無眼狗的動向,所以才能看見這一幕。
說實話,在精神高度集中的狀態下,要一心兩用,實在讓人疲憊,但第五梔和estar卻是遊刃有餘。
第五梔帶著我繞了遠路,當繞到無眼狗後方,退到一定距離後,第五梔判斷無眼狗聽不清聲響,拉著我起身,迅速往飛船跑去。
可沒跑出多遠,她又拉著我蹲下。
我看見還有一隻無眼狗正在飛船邊徘徊,第五梔示意讓我先上去。
我看見我握著樓梯的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