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爾迷頓了頓,繼續道:“如果你不滿意這個薪資,我們還可以繼續談。”
唐時無語:……這倒也不必。
“我很心動呢,不知道殺手世家平常的生活是什麼樣子,如果有機會我一定會去觀摩觀摩。”
太宰治掛著虛假的笑容,懶洋洋道:“可惜,我現在已經賣身給森先生了。”
他語氣浮誇地表演道:“啊——我失去了自由,成為組織的奴隸,我的處境是多麼悲慘,這世間是多麼無趣——”
伊爾迷打斷施法:“你的組織是什麼,我可以殺掉他們。”
不喜歡乾白工的揍敵客大少爺決定為一名珍貴的除念師破一次例,手中出現大頭針,認真地看向太宰治。
“啊,原來我沒有說嗎?”
太宰治表情驚訝,疑惑地反問道,而後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
“我來自Yokohama黑手黨,目前是個無名無分的小嘍囉。”
他眨眨眼,嗓音又變成撒嬌般的甜膩語調:“謝謝了,麻煩早日讓這個組織倒閉,讓我趕緊恢複自由。”
“忘了自我介紹了。”
少年走上前兩步,一隻手插兜,海藻般的黑色卷發貼在側臉,精致的臉龐在彆墅燈火通明的燈光下仿佛鍍上一層柔光。
明明是笑著的模樣,眼神裡卻空無一物,深邃地仿佛能吸入彆人的靈魂,毫無生機與活力,死寂得如同一口荒蕪的枯井。
“我叫太宰,太宰治。”
與他剛剛輕鬆寫意、略顯滑稽的態度不同,現在的他,好似被深不見底的黑暗包圍,僅僅是對上那雙眼睛,心臟都要停跳一拍。
伊爾迷將臉轉向他,無機質的貓眼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殺手都擅長隱匿自己,呼吸、心跳、殺氣不露一毫才算是合格的殺手,但此時,接受過嚴苛訓練的伊爾迷控製不住地將身上的殺氣釋放出來。
他將插滿大頭針的五指舉到眼前,以一種對峙的姿態盯著太宰治。
“呀,彆緊張。”
下一秒,麵前的少年又變成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語調活潑:“我隻是太期待你能解決掉我的組織了。”
“麻煩先對森先生下手,我看不慣他很久了。”
太宰治搖頭晃腦,仿佛已經看到了森鷗外被碎屍萬段的畫麵,星星眼祈求道:“請務必要給他選一個最痛的死法!”
伊爾迷看他前後兩個反差巨大的模樣,沒有放下念針,無機質的貓眼透出一絲疑惑,口吻很平靜:
“太宰治,你是有表演型人格嗎?”
太宰治:“……”
他嘴角抽了抽,無視這個話題,一臉閒適地扔掉手中被他掰得奇形怪狀的大頭針,微微笑道。
“這個問題下次再回答吧,現在,再不離開,我們就要被發現了哦。”
話音剛落,一陣刺耳的警報聲就像是為了驗證